我想談談這張專輯－－其實我老早就想做這樣的事情了，我買了一堆專輯，每一張都讓我很有感覺。但由於我不是什麼音樂專家，一直像無頭蒼蠅一般，不知該往何處起頭，又怕寫了一堆廢話（就跟我平常一樣），通篇牛頭不對馬嘴。
就在今天中午吃飯時，我突然想聽其中的一首歌，〈獨善其身〉。
吃著嘴裡的炒河粉，唱到不知道哪一句時，眼眶莫名泛紅了。
所以，還是決定從我在生活上的感觸與我對文字敏感又腦補的角度上來談談這張專輯。
在此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我希望你可以聽過這張專輯，再順著我的文字往下讀。才不至於讓這些文字只是我非常私人的，隔絕社會的雜談。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之前對於此專輯的感受只不過就像是打了個E的分數（超乎期待），覺得田馥甄已經在某個程度上昇華成天使，唱著〈人間煙火〉的她，好似脫離了人間，回憶著人間當初令人愉悅的種種。
也稍微跟幾個朋友討論過此張專輯，除了稱讚好聽與超乎期待總之就是上面說過以及之前說過的那一堆廢話以外，就再也沒有特別的漣漪了。
當然，喜歡的歌還是有的，日常、身體都知道、獨善其身。記憶點非常強烈，尤其喜愛身體都知道的是剛拿到專輯那天下班到家以後，緊繃的身體在吃完飯以後稍稍放鬆了一點，然後想到早上聽了幾遍的專輯，又試著撥放了一遍。
當身體都知道的副歌響起時，我的身體全然地開始放鬆，喉嚨放鬆，頭腔的共鳴處似乎被打開，彷彿氣流不斷從內源源不絕地向外流出去。不自覺地我就開始跟著旋律哼起來，然後就把這首歌單曲循環了一個夜晚。
今天眼眶紅了以後，我花了一點時間把每一首歌又細細地配著歌詞咀嚼了一遍，也把那些早就聽爛的部分反芻了一遍。然後忽然顛覆了我前面的全部看法。
關於《日常》，負責獻聲的歌者並不是在人間任務已盡的天使，作詞人所寫的也並非是以上帝視角般考察紅塵的體悟，而是一位在跌跌撞撞中成長的人開始漸漸懂得如何過活的真實報導。《日常》亦能喻為白米，初覺渾然無味，細細品嘗後，忽然感到甘甜芬芳漸漸擴散到味蕾，到鼻腔，到心靈深處。
因為實在太咬文嚼字了，這一段在此先打住。我們直接來談歌曲的部分。我可能會寫得像是那種會出現在國文課本中的賞析文章，希望你不要見怪。
1. 〈日常〉
日常是我初聽此專輯時印象最深刻的一首歌，除了它本身作為一張專輯的Opening以外，整首詞的感覺就像是在做一個簡單的論證一樣令人容易理解。
擁有的 失去了
期待的 全都落空了
喜歡的 不再愛了
遺忘的 想起了
不再見的 也重逢了
某些眼淚 又笑了
A段作為敘述，列舉身為凡人會遇到的七情六慾疑難雜症，連珠炮的歌詞搭配旋律襲來，像是跑馬燈一樣，你聽到歌詞就會閃出記憶片段。
這是人生的無常 還是人類的日常
生命有多麼無常 生活還不是如常
而B段對我而言，像是一種對於這種人類常態的無奈：「看哪！這些人生百態，是每個人都會歷經的。而即使一生充滿皺褶，滄海一粟的你，這個世界依然在運轉。」
但這樣的無奈並不會被拿來當作畏縮或逃避現實的藉口，相反地，繼續唱著的是，這首歌傳達給我的是：我們都知道這些人生百態，我們也擔憂著遠方即將到來的烏雲，但那又如何呢？那都是明天的事情。我們要把握現在，我們要奮力的笑，奮力的哭，奮力的抓住任何一件事物，不讓時間的河就這麼流去。
如果你有用耳機聽這首歌，你可能會發現要結束前的最後一段副歌，田馥甄的聲音在左聲道與右聲道不斷交替出現，彷彿記憶蒙太奇在腦中拼接，最後，她的聲音回到了正中央。
我猜，如果你有發現的話，她已經唱進了你的靈魂深處。
作為位於第一曲目的同名歌曲，〈日常〉稱職地替此張專輯做了一個簡單的目錄統整。
接下來，該是細說目錄裡的項目了。
2. 〈人間煙火〉
這首歌很快樂，卻也很容易感到膩。我不清楚是不是因為作為第一主打歌，不斷在廣播中重複聽見的關係，所以我們早就記住了旋律，也朗朗上口。才會那麼快地感到膩。
跟慣例討論過，他有相同的感覺。它的曲調不斷地在一個很高亢的狀態，要是你不斷地播送這首歌三遍以上，你的大腦很快就會感到疲乏，因此我們覺得這首歌不夠完美。
今天細細思索以後，我想，這首歌作為一首單曲，的確是有它不完美的地方，但作為一張專輯的部分來說，它是一塊很重要的拼圖。
〈人間煙火〉是日常生活中積極且快樂的面向，它代表的是我們對事物的新奇，寫的是每一次感官的享受。要比較口白一點形容，就是：「這個好棒！這個好漂亮！這個好感動，嗚......這個實在是太厲害了！」這樣的感覺。
通常會發生在我們人生的早期，也就是年少、青春時期。由於大部分的感受都第一次，要嘛起碼也不超過三次，所以我們抱持著熱情。
電子的編曲，聽起來順耳，聽在年輕人耳裡更是新鮮。我是對旋律沒有太大感覺啦，很可能就是因為我的內心早就快要腐敗了吧。哈哈。
〈人間煙火〉，像是對世界的極度感激，什麼都想道謝，但都謝不完，只好謝天了。然後，因為感謝上天賜給我那麼好的禮物，我一定要努力活著來償還。方可報答一切。
這人間煙火 要盡情揮霍 這種幸福不愧疚
於是，整首歌就在一個不斷重複的循環高音中結束了。
看似很美好，只可惜，不顧一切的樂觀，不如說是種天真。
3. 〈無用〉
不斷堆積的高亢情緒，總有跌落的時候，而且似乎爬得越高，摔得越慘。
〈無用〉是泡沫化的樂觀，是心地善良的孩子初次見識人性殘忍一面。
讓不安 做我朋友
讓絕望 陪我喝酒
看明天 又能奈我何
這首歌給我的感覺是，旋律變得危險又崩壞。有一股憤世嫉俗的氛圍。
由於缺少代表發洩的喊叫或嘶吼，更增添了絕望的感受，像是你正在墮落，而且你永遠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落地。
旁人的關心，在你眼裡看來已像是自以為是的勸說：
說痛是禮物的 說淚是領悟的
夠了 夠了
說天因為黑過 才可以更亮的
謝了 謝了
讓痛是無用的 讓淚是無用的
彼此 放過
隨我是有用的 或根本無用的
隨我 快活
為什麼不顧一切那麼難，為什麼每個人都可以表面看起來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為什麼人類可以那麼愚蠢。我就是要躺在家裡一整天耍廢，我不管做什麼都不需要經過你的同意或許可，我想怎樣就怎樣，為什麼你都不聽我好好說話？你只顧說你自己的，為什麼你不在乎我的情緒？為什麼都沒有人理解我想要的真的很簡單？
我只想墮落，我只想發洩情緒，你不要跟我五四三，我只想做我自己！干你屁事！操！
你可以說這是中二病，而每個人確實都經歷過。
這時候的我們，還找不到合適的方式來紓解情緒，我們只能用這種方式來表達我們的不滿，我們沒有太多的能力，我們也還有很多事情不了解，卻自以為我們都很了解，只因我們可能聽聞過。
我們把聽聞當成經驗，讓經驗成為一朝被蛇咬的記憶，漸漸地降低了我們對這個世界的好奇心，把我們限縮成一種只在舒適圈內移動的穴居生物。但這絕對不是聰明又睿智的二足生物－－人類應當採取的生活型態。
（抱歉，裸猿真的看太多了）
4. 〈身體都知道〉
終於，我們漸漸地找到了使自己放鬆的方式，我們發展興趣，不僅轉移對負面記憶的關注，也在同時紓解了壓力。
〈身體都知道〉像是一場心靈瑜珈，田馥甄輕柔的嗓音，說實話我不知道還有哪個歌手有辦法把這首歌唱得那麼令人舒坦。
喔 喔 喔
心跳不會說謊
你快不快樂 你的身體早有答案
我們在苦痛中復原的同時，也漸漸地了解到生命中有許多我們不可控制的無奈。
有時候這些無奈只是無奈，卻又有時候我們只能順著無奈去做我們不願意去做的事情。
我們常問自己：「這就是你希望的嗎？」「你真的想這麼做嗎？」「這麼做你會快樂嗎？」「獲得一時的快樂，真的對自己就是好的嗎？」
但我們不見得能回答自己的問題，只是困在那些不停浪費時間反覆思索的種種難熬的夜晚。
讓 皮膚生長或許你可以放下這些問題，你知道你再怎麼想都沒有辦法讓事情盡善盡美的。不如放鬆吧，承認自己身為人而不是神，人不是萬能的。承認這就是自己目前的極限。
等頭髮留長 把指甲剪斷
套句鄉民用語，洗洗睡吧。做一些必要的瑣事，日常的流逝總是伴隨著這些瑣事，對嗎？
我們打理自己的身體、唱唱歌，即使只是呼吸，專心地做，來分散你對這些事情的注意力。也許Everything gonna be alright.
這時，如此的信仰不僅僅只是一種天真的樂觀了，而是深知自己極限，心安理得地放下。
唯有盡力後，全心相信事情會變好，並且不受它牽絆，人才有可能繼續往前走。
我們都不要被無法控制的人事物牽絆了。
縱使你對自己某時候的表現不滿意，也不要回頭再想它了。覺得苦就吃一顆糖，覺得僵就去做伸展，就是那麼簡單。
如果覺得不滿意，就去彌補它，就去使自己變得更好。
到時身體都會知道的。
5. 〈念念有詞〉
金星 火焰天雷勾動地火，這絕對是一首關於愛情的歌。
同溫層 淩空的閃電
請召喚美麗的預言
也許你覺得總是開口閉口總是愛的歌很無聊，但愛情不也是紅塵的日常之一？
沐浴在愛情的人，多半都相信這是真愛，這是一生中前所未有的入迷，是一種飛蛾撲火的狂戀。特別初戀更是如此。
以科學的角度而言，當我們陷入戀愛時，腦中會不斷地釋放多巴胺，使我們有舒服且愉悅的感覺，同時血清濃度也會下降，使我們產生類似強迫症的反應，不斷地想著對方。
而對方的名字，或是對方嘴巴口中的一字一句，彼此相處的記憶，用以示愛的「我愛你」，就是腦中不斷單曲迴圈撥放的念念有詞。
編曲上相當迷幻，節奏比起〈身體都知道〉感覺又更慢了下來，也更加飄忽。
這樣的節奏比起在放鬆的狀態，不如說更像是陷在愛情魔藥中，無法控制的朦朧感。像是活在夢中，一切的狀態都是飄飄然的，當你試圖用力揮手，大喊，只會感到身體是無力的。
且夢中的時間是飛逝的，在熱戀中的感覺也是如此，常常你覺得你們只是相望擁吻數秒，結果好幾個小時就這麼飛逝了。光是用陶醉的神情看著彼此，就這麼保持一整天也不覺得無聊。
流年 告解特別的是作詞人以魔戒來比喻愛情。大家都知道魔戒在其故事中是一個強大魔力的象徵，任何試圖獲得它並想駕馭它的人，都只是成為這股力量的傀儡而已。
我愛你 奧妙的音節
是召喚永恆的魔戒
而我們不成熟時在情愛中的追求，不也像是試圖征服魔戒般的不自量力嗎？
喔 念念不忘的愛念念有詞的愛、念念不忘的愛，這樣的戀情，能開花結果嗎？
預知未來 有沒有未來
最終我們只是被這股魔力吞噬罷了。
6. 〈靈魂伴侶〉
經歷了風風雨雨，我們也漸漸勾勒出自己想要尋找的對象。起碼他不能像上一任這樣，這樣，我們把原本的失敗經驗都放進來，告訴自己不要再找到具有這種特質的人。
然後我們相信，也許我們要找的就是所謂知音的靈魂伴侶。
然而你選擇 做平凡的人
於是我也就 愛上你的人
甘願我的靈魂 困在這個肉身能用一個眼神就明白對方的心思，很有默契地異口同聲，價值觀與生活習性幾乎完美符合，無話不談等等。用著我們列給自己的各類標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似乎與自己臭味相投的人。
只求能跟你相襯
卻忘記了我們都活在用肉體裝著的軀殼裡，漸漸開始發現那些我們以為的靈魂擁抱，都只是一時湊巧的契合。我們習慣對方，所以以為自己的狀態對方永遠最理解，忘記了用語言去表達，去溝通。
而後來，在不斷地嘗試、溝通以後，輸給了生活，輸給了外在種種因素的影響。
暗示告別的最後一個擁抱，即使我們靠得如此近，近得我能聽到你的心跳，感受到你的氣息，我卻再也認不出你靈魂的樣貌了。
終究還是分別了。
無奈使我們都只好迫不得已地接受這個事實：弄錯了，我們並不是什麼靈魂伴侶。
也許沒有靈魂伴侶吧？也總算認知到了我們都活在用肉體裝著的軀殼裡。
我們都只是平凡的人。
和你談笑風生 和你談過心聲即使世人還相信著靈魂伴侶，起碼我是再也不願意再嘗試了。
靈魂卻不敢相認
我永遠無法確定透過靈魂之窗，我看到的究竟是你的靈魂，抑或對面玻璃上，鏡中的倒影。
7. 〈餘波盪漾〉
過了很久以後，我們已經不再是過去的我們了。小王子也會長大，童話故事也結束了。
但我們滿意現在的我們嗎？大體上是的。
經歷了這麼多事物，有這麼多的記憶保存，我心中的感覺卻只能意會，無法言談。
即使記憶只是腦中片段的剪影，卻足以拎著我們坐上時光機回到過去了。
以現在的樣貌回到過去的我，想起那些事情還是不免有幾分感觸，但我已不會眷戀過去的種種，或還執著著當初究竟是對與錯。
說這些我只是想感謝你，這些都是你所帶給我的愛。透過回憶，沒有時間的溫差，我依然感到很溫暖。這些使我變成更好的人。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打著打著就打出這些了。
我覺得這些詞就是寫給一個很特定的對象的。我想對那個特定的對象說話。
相信這就是詞要表達的意思了，而且其實挺顯淺易懂的。
8. 〈什麼, 哪裡〉
心之所向，身之所往。
這聽起來像是一首旅行的歌，透過此曲，也許你聽見了蟲鳴鳥叫，感受到了涼風，綠地，但你大概現在不在這些地方，不是嗎？
但音樂卻可以讓你感受到這樣的氛圍，不覺得很不可思議嗎？
日子 還需要什麼只要你任憑想像奔馳，無論你身在何處，即使只是在家附近的小巷子抓寶可夢，你都可能莫名其妙踏進一場探險之旅裡。
一剎那 什麼 都是我的風景
從此 有沒有快樂
張開眼睛 有你的四季
我們不需要很大的排場，不需要離群索居，也不需要說服自己必須逃離現有的環境，我們只是需要更貼近自己的生活。
如果還能懷疑
至少知道 我們想從頭開始
如果還能好奇
到世界 找彼此的呼吸
懷疑，或說疑問、好奇，可以說是人類各種學術發展至今的最大根源。
在被這個世界搞得如此疲乏以後，我們早已喪失了〈人間煙火〉般探索世界的熱情。
有多久我們沒有靜下來思考周遭的事物，那些最貼近我們自己的，而只是不斷地向外地索求，索求那些自己不擁有，或以為自己不擁有的東西，或甚至，我們需要擁有任何東西嗎？
我們還有辦法回到童貞嗎？童貞應該是一種本能的。
那是與生俱來的，沒有人教就會的本能反應。只要你心中的Bing Bong尚未消失，不放棄地去去嘗試，總有一天會找到它的。
9. 〈慢舞〉
如果說〈什麼, 哪裡〉是一種該如何在平靜與無聊的日常中尋找快樂的方法。
那麼〈慢舞〉肯定是面對負面情緒的，強而有力的教條。它教導我們：到底，該怎麼去面對我們的負面情緒與來自於外界的壓力？
我們已知道墮落是不健康的，但偶爾放縱一下也不是壞事吧？
我 渴望身體是樂土 自然地慢舞
不想要長出痛苦 就別種下錯誤
我 渴望心靈是淨土 自由地慢舞
能過濾 可能帶來樂極生悲的毒
只要把握一個原則，適可而止。
我們還是能保持十分放鬆又自在的樣子。
樂極生悲是一種我們都嚐過的教訓，不要再明知故犯更是我們該嚴謹分寸的戒律。
簡單樸素，就足矣。
對於一個物種而言，日常很可能只是覓食與睡眠，以維持生理機能的代名詞。
但對於人類而言，日常可不只是覓食與睡眠那麼簡單，我們已經歷了日常的絕大部分，其中如何跟世界相處的方式，我們都已經有一套自己的原則了。
那到底該怎麼樣，才能活得算是個人呢？
10. 〈獨善其身〉
我不確定這首歌究竟有沒有教導我們什麼道理，或只是在重複一堆我們早就聽過的屁話。
但我就是被這個旋律，這些文字，深深的感動著。
彷彿一切的孤獨感都被同理，在聽著這首歌的時候，我知道是有一個人深深地理解我的這份孤獨感的，那是田馥甄。又或許還有一個人，就是作詞人藍小邪。
在〈獨善其身〉有限的3:47秒內，內心最深處的那份孤獨完全煙消雲散。
透過這首歌，我知道這並不是專屬我有的一種絕望的感受，這樣的感受似乎從人類誕生以來就一直蟄伏在每個靈魂裡。
我們終其一生都無可避免地感受著孤獨。
要怎麼在這樣的孤獨中安身立命，是身而為人最大的課題。
為了逃避孤獨的感覺，我們會去做許多我們也許本意非如此的舉動，或我們甚至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但我們究竟是為了父母而活，還是為了什麼而活？為何我總是那麼孤單呢？會不會沒有人要愛我？是不是總有一天，每個人都會離我而去？
會不會其實我們人類所有心理問題的根源，都源自於這份無法抵抗的孤獨感呢。
如果可以的話，我其實想把這首歌全部歌詞都貼出來。
然後，我們一起打開我們的五體感官。
眼睛 在忙著看風景
嘴巴 想念著甜品
這雙耳朵 只想保持安靜
頭髮 在纏著它自己
呼吸 在挑剔空氣
這個腦袋 知道何時微醺
要什麼道理
身體髮膚 天生愛自己
有什麼邏輯
想愛別人 何止要運氣
先善待這身體 靈魂再相遇
先善待這顆心 再懂別的心
眼睛 會是誰的風景
嘴巴 被誰當甜品
這雙耳朵 為誰不再安靜
頭髮 為誰放開自己
呼吸 能被誰呼吸
這個腦袋 知道讓誰微醺
要什麼道理
身體髮膚 自會有靈犀
有什麼邏輯
想愛的人 也在愛自己
先善待這身體 靈魂才相遇
先善待這顆心 就懂誰的心
就懂誰的心
我們都不知道那個誰會是誰。
但我們知道，只要我們持續的愛著自己，「誰」一定會出現的。
而且，他會像我們一樣也愛著自己也愛著你。
－－
所以，日常究竟是什麼？
日常是每一張笑臉的滿足。
日常是每一個夜晚的空虛。
日常是每一次眉頭的緊皺。
日常是每一條生命的必然。
日常可以是生離死別，是粗茶淡飯，是車水馬龍，亦是孤身隻影。
我想我錯了，這才不是什麼仙女下凡，微服出巡考察紅塵的紀錄。
這是目前最讓我感動的一張，最貼近人們心聲的專輯。
《日常》有著極完整連貫的主題，流暢的歌序，深入卻淺出的意涵。
開頭的〈日常〉涵蓋了一切，而結尾的〈獨善其身〉則直指全部問題的核心。
這種主題本來可以只是一張非常私人的專輯，只有少數人能取得共鳴；本來也可以僅僅只是好聽，內容則流於千篇一律的俗套。
即使不細聽其中意涵，光聽旋律本身就已十分動人，且具有豐富意象。
透過《日常》，我們得到了世上最棒的療癒。
雖然，這張《日常》，也只是人生的一個中途停靠點罷了，即使學會了獨善其身以後，我們還是會遇到許多憑一張專輯也無法述盡的課題。
但，相信我們獲得這些寶貴的經驗以後，已經有十足的勇氣來面對更艱困的挑戰了。
屆時，我們總算終於真正學會如何生活。
看完這些，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希望你看完這麼落落長的文字以後，能更喜歡這張專輯。
晚安。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
如果你的留言沒出現 一定是莫名其妙被丟到垃圾留言區了
我會定期查看 切勿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