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412

笑的科學/溫斯

我是一個很喜歡說垃圾話的人,也很喜歡開玩笑。

我最常開的玩笑是這樣的:操弄語意跟語氣來造成別人的驚訝,以製造所謂的「笑點」。我認為高明的其中一種幽默形式是諷刺,我熱愛諷刺、揶揄或挖苦的各類型事物(這也令我常被人說我很喜歡玩文字遊戲),即使我就是那個受諷刺的對象,我也覺得甘之如飴。

只是這類型的幽默,因為常常預設別人要有一些對於基本知識,或是對要描述的事物本身有符合事實的理解,你才能精準地在這類型的幽默登場的瞬間,立即理解箇中差異,並且決定你要不要笑。這同時也牽扯到你大腦的反應速度,因此我想我們也可以說,你必須要先夠聰明,你才有辦法欣賞諷刺幽默。



很多人不知道的是,我前陣子進入一段關係,但因為性格上無法配合的因素,最終還是結束了。我無意在這裡述說或批判我們關係中發生的種種,只是我們的確時常為了「幽默」這件事情起爭執。

故事的一開始多半都是我先開了一個類似操弄語氣的玩笑,接著對方毫無反應,甚至不能理解那是一個玩笑,而把它當成是我的挑釁,而且也很自然地被挑起了情緒,她強烈地用言詞反擊,我感到受傷。接著我開始解釋、她述說她的感受、我覺得那沒什麼,以為好好「說理」就能解決問題,沒想到這開啟了下一回合的爭執……

有一次,我們開始針對所謂的「開玩笑」這件事情有一場比較深入的討論。對方從心理學的角度切入,問我為什麼我老愛喜歡開玩笑,到了一種非常病態的程度?是否因為我的生長過程中可能發生過什麼,導致我必須要用這種方式來逃避認真投入的對談。

在我的理解裡面,開玩笑就是一種表達幽默的方式,雖然玩笑也有分非常多種。但我其實不是很喜歡在開玩笑的時候,被別人回覆「不好笑」的反應。

這不是因為我覺得自己是個好笑的人,我說的話你都應該要笑,若你沒有,就是因為你蠢得無法欣賞我。而是我認為開玩笑的核心不在於要令人發笑(當然我絕對希望對方能笑),因此好不好笑根本就不是我開玩笑的重點。而是為了提供一種新的觀點或反思,使我們都能更彈性地去面對各類型的事情。這也是為什麼我喜歡操弄語氣或語意,試圖製造與字面意義上不同的詮釋以造成反差笑點。

比方說我很喜歡裝作生氣或暴怒的樣子,又或者是網路上所謂的反串梗——我甚至可以為了這個說出一些可怕的言論。但目的只是為了讓人感受到那種行為是荒謬的,而非我真的要這麼做。

總之,我試圖跟對方解釋我對開玩笑的看法,也解釋不同玩笑可能代表著不同的意義,不一定是依同樣的模式在運作,開玩笑這件事情是很複雜的。接著我又說,也許你想從心理學的角度去尋找開玩笑的意義,但我們也該認清,開玩笑其實是一種非常社交的行為。所以你可能還必須從社會學、動物學……巴拉巴拉去理解它。

看到這裡的讀者大概已經開始有點不耐煩了,只是從玩笑起始的一個討論,這兩個人居然這麼煞有介事的認真成這樣鑽牛角尖,何必呢?

是的,為了讓對方理解,而且我當下並沒有把我的想法表達的很好,於是我翻出了書櫃中,這本放了幾年的《笑的科學》。試圖打開來重新複習,內化成知識後,再將嶄新的觀點帶給對方。

在我閱讀本書的途中,我又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且書中寫的各種觀點,都與我對開玩笑的想法不謀而合。書中從介紹何謂幽默開始,試圖去分析笑話中的笑點是如何產生,接著進一步地去分析人們使用幽默的原因。我們發笑時,大腦中的某些部位會亮起來,並且進一步說明這些部位在大腦中的用途是什麼。幽默同時也跟聰明有關係。

以科學的角度來解釋,幽默感/笑是一種人們面對衝突時自我協調的方式,同時也是複雜的大腦不幸出錯時所產生的副產品。當認知失諧,我們就有可能會發笑。


不過很遺憾的是,在我把書看完以前,這段關係就已經結束了。

可是在我的心裡,一直有一個疙瘩沒有結束。我覺得自己必須要把這本書的書摘寫完,這件事才是真正地落幕。

所以我看完這本書以後,想到我沒有記書摘,只好又重頭再看一次,再加上糜爛的生活習慣,拖了三個月,我總算能夠把這件事做完了。


在以下的書摘開始以前,我必須也要告解,我其實好一段時間不太敢看書。因為我看書一定要做書摘。有一次,朋友小奇看了我的書摘,就跟我說,她覺得我把書摘這樣打在網誌上的行為,有違反著作權法的嫌疑。

我當時不以為然,畢竟我自己對著作權法也有一些基本認知,我對法律的態度,一直比較著重在法理上,也就是「法律制訂的目的是為何?」,只要我覺得我的基本精神並沒有違反我所理解的法理,且我的實際行為也的確沒有造成某種類型的侵害,基本上我是不太在乎條文的細節寫了什麼的。

這麼說來,對一般遵守法律條文,或者是各類型規則的人來說,我是非常傲慢的。

對,沒錯,我必須承認。我認為我們本來就不該拘泥於規則的細節上面(當然規則細節的制定有其必要,也還是最好在盡可能的範圍內遵守),而是要讓自己清楚明白規則制定的目的,畢竟,當某一個規則不符時宜的時候,我們才不會變成墨守成規、不知變通的機器人。

我也是這麼跟小奇解釋的,雖然我一定沒有講得現在寫得那麼明白。可是她似乎還是不能接受我這樣的做法,她進一步又指出了我的瑕疵,「而且,你沒有在書摘的前後加上『這些文字記於書中』,你可能會讓別人以為這是你的創作。」

被人家抓到問題點確實不太好受,可是我依然堅持著我的立場,沒有退讓。那次對話結束以後,我對於這件事情其實還是很在意的,雖然我總是如此逞強,但其實我是非常容易受到別人影響的。

雖然我自認為沒有問題,但的確不代表我真的就是沒問題的,既然別人說出了他們的疑慮,而且絕對說的出一點道理,那我就不該如此固執。 總之,我對這件事情一直耿耿於懷,所以沉澱(逃避)了一陣子,然後就一直不敢看書寫書摘到現在。

我決定我還是想要繼續寫書摘,我還特別查了一些關於著作權法的討論(谷阿莫的事件也跟這個有點關係),在實務上的法律判斷,如果我要違反著作權法,我必須要使用本書篇幅中超過三分之一的節錄才可能會被判決侵害著作權——我肯定是達不到這個標準。

但嚴格上來說,因為我沒有特別徵得作者或是出版社的同意,所以還是有點瑕疵。考量到我使用的目的並不是為了營利,我也沒有因為寫書摘這件事情獲得什麼另外的利益,我覺得我最有必要做出的修正大概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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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文字由《笑的科學》 中節錄而來,為本人親自購書且依照書中的內容所編出的摘要,絕對不是本人親手的創作行為。如有任何侵權疑慮,請出版社或作者立即在文章底下留言,我絕對願意配合立刻撤下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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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依照慣例,看完了那麼多廢話,終於可以開始了。


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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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我們會覺得某些事物好笑?這不但是哲學問題,也是科學問題:為什麼有些言語,包括笑話、妙語或是長篇故事會激起歡樂與歡笑,而另一些卻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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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在本書中,我們將探索如何把幽默融入生活裡;但值得一提的是,我們的目的不在於學習如何逗人笑或說出完美的笑話。這並不是說讀完本書,你無法成為一個更有趣的人,要讓一個人變有趣,關鍵不在於學些把戲或背些笑話,而是掌握如何以幽默來回應這個充斥衝突的世界。


第一部  「是什麼?」歡愉捉摸不定的概念

第一章 古柯鹼、巧克力與豆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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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對的情境下,幾乎任何事情都能令我們笑;因此幽默應該看成是過程,而不是一種視角或行為。它來自我們大腦中情感與思想的交戰;我們只能透過辨識是什麼東西挑起衝突,才能理解這場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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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第二則笑話情境中,高特弗雷德向已經對冒犯性題才懷有戒心的觀眾,說了世界上最猥褻的笑話,但他卻成功了。這是因為它的笑話包含一個敏感而細膩的概念、一個使他獲觀眾喜愛的概念,那就是猥褻笑話並不是為了想冒犯他人,而是在當下用來質問所謂被冒犯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幽默這碼子事,尤其是冒犯式幽默,是非常見仁見智的。大家對於受冒犯這檔事能接受的門檻都不一樣;一旦跨越門檻,大家回應的差異也很大。



第二章 發現的刺激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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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猜如果你問一百個專家,幽默最關鍵的成分是什麼?大部分的人會說是驚喜。驚喜很特別,因為它能透過很多途徑來影響我們。這就是頓悟問題很獨特的原理,因為面對這種題目,一直到得到真正答案之前,我們對於自己離答案有多接近是完全沒有概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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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宗教,你可能會很驚訝,它和前扣帶迴的活動也有連結。多倫多大學的一個研究發現,當有信仰的人想到神,前扣帶迴的活動會降低,這件事提示了對他們來說靈性是降低衝突的程序。而在無神論者身上,則發現完全相反的結果,當他們想到神,前扣帶迴的活動會增加。對無神論者而言,信仰超自然的崇高力量不能解決衝突,反而使其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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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扣帶迴與杏仁核的演化,當然不只是為了讓人發現好笑的笑話而已。它們找出衝突和複雜,然後用能達到情緒上滿足的方法來解決這些衝突,協助我們合理解釋自身所在的世界。維新主義和保守主義,就像笑話和宗教,只是處理困惑的不同辦法而已。要是沒了那種困惑,我們就不可能會笑了。



第三章 帝國大廈上停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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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人驚訝的是,從我們歷史上來看,幽默一直不太受歡迎。柏拉圖在其著作《理想國》中,將幽默視為非法行為,宣稱它使人從更為重要的事情中分神。不只有他一個人這麼想;古希臘人儘管見地卓越、開明進步,也認為笑很危險,會讓人喪失自制。霍布斯稍微實際一些,宣稱幽默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環,但僅限於智識劣等的一群。因為幽默給予他們自我感覺良好的機會,尤其是當他們指出別人不完美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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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綜觀整本《聖經》 ,當人在笑時,大多出於愚痴,諸如亞伯拉罕和撒拉對他們能生兒子的想法竊笑。有些研究者鑽研之深,去計算神與祂的門徒笑的次數,並將各個例子歸納為三種原因,即侵略、悲傷或歡樂。而侵略獲得壓倒性的勝利,占了百分之四十五。因歡樂而笑的,只發生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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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人主張,低劣笑話誘引出優越感,這可能也是真的;但這個論點無法解釋,為什麼想出縮頭字AIDS另一種版本的縮寫法,對有些人來說很有趣;但是在腫瘤病房大喊「哈!哈!你生病了耶!」對任何人來說都不好笑。只有在笑話能帶出複雜情緒反應時,我們才會對關於某些團體或事件的笑話大笑。因為除了這些反應之外,我們沒有其他方式能反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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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類的大腦是隻頑固的野獸。他不喜歡別人告訴他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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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以來我總是假設,恐怖電影之所以受歡迎,是因為大家喜歡驚嚇畫面後隨之而來鬆口氣的感覺。這個信念的根源,有一部分來自幽默的寬心理論,也就是說當我們突然間從威脅或不舒服中解放出來,我們就會笑。(中略)另外,它也無法解釋為什麼我們不選擇整天用槌子打自己腦袋,只為了可以享受停下來所帶來的滿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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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比黑色幽默能更清楚闡述這個道理,那是最黑暗的喜劇形式,使人們在窮途末路中迎來光芒。當蒙提派森喜劇劇團剩下的成員,在他們過世的朋友查普曼的葬禮上唱起〈人生總是美好的〉 ,他們不是在慶祝他的死——他們是在慶祝他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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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醫學專業人員討論如何處置一個生來就有嚴重神經缺陷的嬰兒。這些醫生討論了無數的測試,根據小孩的情況,考慮所有他們能夠蒐集到的資訊。雖然很快明白,這樣的處境是沒希望了,但是沒人想當第一個放棄的。最後,有個醫生終結了這場辯論:「你看!比起當二壘手,他更像是二壘壘包。」
(前略)桑德斯這麼詮釋,「幽默就是用比我們習慣的速度,還要更快、也更直接地告訴我們真相所發生的事。」換句話說,將一個垂死掙扎的嬰兒比擬為一塊運動器材,好笑的原因和它恐怖的原因如出一轍——他表達了一個概念,而概念恐怖到我們向來不習慣用這麼直接的方式傳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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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默不見得要殘忍,也不見得要很傷人;有時候它只是我們唯一的反應方式。


第二部 「為了什麼?」幽默與我們是誰

第四章 特化是給昆蟲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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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用比較開放的心態來看笑話,有沒有可能是因為男人預期自己說的所有笑話都能逗女人笑呢?抑或因為是男人所做的,使她們笑得理所當然呢?兩個解釋看來都有可能,不過還有第三種選項,這也能澄清為什麼當女人身旁有男人在的時候,她們笑得比男人不在時來得多。也許萊克芙說得對,她宣稱女人對於幽默較為敏感,因為她們太常被歧視了,笑是她們唯一的防禦。肯定沒有人能否認幽默經常包含性別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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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默總是包含兩面訊息:有些是幽默作家說出來的,而剩下的所有東西都沒有說出口。當那些沒說出口的東西很傷人或帶有偏見,用個笑話把它偷渡近來是最簡單的方法。老話一句,還是意向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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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應該要能夠替換尿布、策畫侵略、宰殺豬隻、懂得掌舵、設計建築、寫十四行詩、平衡收支、砌起高牆、接骨療傷、慰藉逝者、接訂單、下訂單、與人合作、獨自行動、解開方程式、分析新問題、投灑肥料、設定電腦程式、烹煮美味的一餐、有效率地戰鬥、英勇風光地死去。特化是給昆蟲用的。

  這段話出現在海萊茵的《足夠時間去愛》 ,這是一本科幻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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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歲以下的兒童無法判斷謊話和笑話的差異,因為他們缺乏心論,無法便是兩者並非同一件事。同樣的道理,他們也不明白諷刺和挖苦的意思。這些情況都是字面上的訊息和想傳達的意思不一樣,聽話的人必須考慮說話者的動機與意向才能辨識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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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你預期的,保守性是很難測量的東西,所以魯赫只好創造出自己的測驗。這個測驗由從其他人格評估中的數個問題組成,包括詢問傳統家庭意識形態、孩子的開明教養,以及工作取向等;他的測驗能測量受試者對於改變的嫌惡程度、以及從其所處的社會觀點來看,他們有多麼傳統。魯赫發現,年齡差異的幽默與保守性強烈相關。愈討厭無厘頭幽默的人,他們的信念愈保守。


第五章 我們的電腦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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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把笑話讀到一半的人攔截下來,鑑定他們正在想什麼,這是不可能的。難道有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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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笑話,就像演進中的藝術,會讓我們質問自己認為有價值的東西是什麼。


第三部 「然後呢?」成為更加樂活的人

第六章 比爾‧寇斯比效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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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件事情總是讓我大為著迷,那就是我們的身體不是透過休息、而是透過勞動才變強壯。肌肉要先崩解、然後重建,質量才會增加。改善血液流量要先運動讓血壓升高,然後才能使血壓回到比較低的狀態;那麼當血管不工作時,才會更放鬆。笑也有同樣的效應,它使我們更強壯,也更有能力去處理後續的挑戰。



第七章 幽默翩然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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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跳舞的確是說明幽默運作的最佳類比。幽默像跳舞一樣,本質上是社會現象。試著在空蕩蕩的房間裡說個好笑的故事看看,你就明白我的意思了。要是沒有其他人在,讓你看他的臉上有什麼反應,你會發現這個笑話根本算不上是笑話。幽默同時需要說的人以及聽的人,幽默的成功仰賴於一個人影響另一個人的思想和期待有多麼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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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間理論是一種大家「知道是真的」 ,卻從來沒見過證據的信念。「我們只使用了大腦的百分之十。」「盲人聽力明眼人好。」「下意識的訊息會影響我們的行為。」這些信念的問題是雖然常見,卻不完備或不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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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人對於我們自己的主觀心情,尤其是幽默,所產生的影響已眾所皆知。這就是為什麼電視上的秀會播放笑聲的罐頭音效;製作人知道,當我們聽到笑聲時,自己也會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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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常情況下,我們依靠說話者的手勢和音調來決定這個交談是否帶有挖苦或諷刺;而右半球受損的患者卻做不到。他們只在字面上的意義運作,因此經常錯失細微的情緒和非語言線索,而這些細節往往提示這是幽默的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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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說,也許右半球就像是我們不照字面解釋的朋友,喜歡從一個主題跳躍到下一個主題,在詩歌、笑話、以及其他藝術的耕耘上幫助我們。獨自運作時,它可能會迷失;但是當它和比較嚴格、也比較如實運作的左半球配成一對時,便能讓我們取得平衡,並保有洞見與創意。
  保持幽默的態度會改善我們社交的品質。這透露了一些重要訊息,不只是幽默,還有人際關係這件事,都是需要透過共同的經驗,讓彼此更加接近。我們會和有相似生命觀點的人互相聯繫,而幽默正是開啟這些觀點的最好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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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段關係需要投入努力;而發現一顆願意付出心血的心靈的絕佳方法,就是去尋找好的幽默感。十對夫妻中有九對都會說,幽默是他們關係中的重要部分。比起那些婚姻失去功能的夫妻來說,堅固婚姻狀況下的夫妻也說他們比較重視、並欣賞伴侶的幽默。



第八章 噢!你將要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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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會坦承自己叛國、謀殺、縱火、裝假牙、戴假髮。這些人當中,有幾個會承認自己欠缺幽默感呢? ——科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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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育顧問海格在他的學生開始無法準時繳交回家作業時,不但沒有增加懲罰,反而發展出一種藉口三向圖。圖上的三個邊隊硬到三個最常見的藉口類型:無助無望,還有無法控制身體。每當學生碰上麻煩,整個班級便一起合作,決定該問題在圖上的適合位置。一年過去了,找藉口的情形變少了,而學生也開始為自己錯過期限負起責任。海格說:「老師如果能將焦慮的情境轉換成包含共同經驗的幽默情境,那麼在這場遊戲上,老師是遠遠超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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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默之所以這麼繁雜,是因為我們人的本身就相當繁雜。我們歡笑、哭泣、擁有高度可塑性的人格,因為我們的大腦一代一代地發展,變得有適應力。要是沒有笑的能力,我們便沒有辦法對許多發生在身上的事有所反應。要是沒有幽默感讓我們從失諧或荒謬中汲取愉悅,我們可能一輩子都活在恆久的困惑中,而無法偶爾將那樣的情感轉化為娛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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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九三七年,承認自己幽默感低於平均的人不到百分之一。四十七年後,一份類似的調查顯示,有百分之六的人承認自己在好笑這個特質上低於一般水準。現在的問題是,是大家都變得愈來愈好笑,又或者是我們的自我意識變得略為清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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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劇包含觀察,這樣的概念雖然還是很重要,但不算新穎。幽默大師質問一切他們所見的事物,從來不把它們視為理所當然。


結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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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你能從本書接收到的訊息是,能欣賞我們複雜且模組化的心智。我也希望你會認同,藉由更深入地思考幽默,我們便能對自己心智的運作,獲得更完備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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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文字由《笑的科學》 中節錄而來,為本人親自購書且依照書中的內容所編出的摘要,絕對不是本人親手的創作行為。如有任何侵權疑慮,請出版社或作者立即在文章底下留言,我絕對願意配合立刻撤下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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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完一本研究幽默的書,並不會讓你成為一個幽默的人,事實上,作者在結語這章,大篇幅地描述他寫完本書以後,想要親自用這些理論,去做一些笑話表演秀。他的妻子面對他決定做這件事情的態度是「像是知道紅襪隊每個球員的打擊記錄,就想打入職棒」

就像大多數人的預期一樣,他的表演不算成功。雖然在他的描述裡面,也沒有失敗到哪裡去,但他的確沒有變成一個更會逗人發笑的人。我想我看完本書的心得也相去不遠。書裡面提到了許多我對幽默理解的誤區,讓我好好地重新審視了一下自己的幽默,以及面對事情的態度。

雖然在這次認真做書摘以前,我老早就看過了這本書,但我卻沒有認真地把裡面的內容內化在我的心智裡面,我一直以為自己是相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可能平均上比較有幽默感的。

這是我對自己的錯誤理解,以及對世界的錯誤理解。

其實我認為事實與我的以為恰恰相反——我應該也是屬於那種幽默感低於平均水準的人。

我太容易對事情感到認真,雖然我總是用開玩笑的態度去面對別人,可是那樣子的態度的確也時常是一種逃避或避免衝突的做法,且當對方沒有辦法接受玩笑的時候,我其實也沒辦法進一步用幽默的態度化解這樣的問題。

我的幽默建立在一種自我感覺良好的幻影之上,我想我最好把這句話貼在一個我隨時可以看見的地方,或是刺青在身上,以免讓我自以為是的言論總是惹怒別人。

也許在文章的一開始,會有人認為我很傲慢,想要用這些科學知識來建構幽默,來定義什麼是「好笑」、什麼是「不好笑」,並且用這些理論來回應「當別人就是不覺得好笑」的時候,好像我站在高處想要教育別人。

不是這樣的——好吧,也許一開始真的有一點是這樣的。一本好的書總是能夠扭轉你的心智,讓你對事物有更清晰健全的理解。


無論如何,幽默並不是萬靈丹,它無法解決世界上所有的問題,它甚至無法解決問題。但它的確是一個面對世界的好態度,能幫助我們更有效地聚焦在創造、情感表達、或是解決問題上面。

幽默感並不是天生就有,而是透過不斷訓練而來。我們在社會上生存,必須要面對大量的衝突與困惑,當我們能在衝突與困惑中解套的時候,幽默隨之而來。

希望我對本書的理解是正確的,告一段落吧。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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