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418

20190417

其實不確定要寫些什麼,但是感覺很久沒寫東西了。

硬是想打些什麼字,但也是打不出來。

有些人習慣把生活分成兩個部分,上班跟下班的兩個部分。在上班的時候,我們彷彿用另外一個生命活著,身上的有些部分會被抽離,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相同的感覺,工作的時候我們總得犧牲掉或暫時忽略掉心靈中的某一個聲音,我不知道你們可能是什麼,我最近沒有太多的想像力跟感受力,但如果之於我的話就是所謂的感性,或應該說,我濫情的同理心。

少掉一部份為賦新詩強說愁的自己是很困擾的,很多時候我沒辦法在下班後準確地接回自己喜歡的那個樣子,但是我老覺得工作的時候,我又不可以是那個樣子。也不知道是大腦結構的問題吧,我的聯想力非常的發達,所以其實我是很喜歡亂講話的,應該說我腦中會跳出什麼東西,常常我自己都不知道,可是這些突然冒出的想法幾乎都沒什麼營養,可能不太適合這個務實的環境。壓抑的我會把話憋著,因為如果要是一旦出口了,我甚至不會知道我下一句會講什麼,這種不受控的感覺太可怕了。

啊,都下班了就不要聊上班的事情吧。之前在那個下班之後的日子裡,我喜歡看電影。但其實我已經快要半年左右沒有回到那個常態性看電影的日子了,我有一種感覺,之前那樣子比較常看電影的生活,我好像比較容易專注,也就是進入「心流」狀態,進入心流的感覺很好我想應該不用我多說了,我猜測很可能是因為看電影需要我們全程的投入跟專注,有時候電影比較「枯燥」的時候,你仍會需要注意許多細節跟線索,代入故事中,而這樣子反覆的過程,反而像是在靜坐或是冥想,你知道,那種修行的過程,為了什麼更好的更理想的遠大的目標與未來而選擇定定地釘在位置上。

最近不看電影了,取而代之的是我幾乎都在打遊戲。當然我本來就很喜歡玩遊戲,但是上班已經用了很多腦袋了,下班以後玩遊戲常常也只是想放鬆而已。有時候都不確定自己玩遊戲為了些什麼,有些人類學或動物學的書(大概是《裸猿》,我之前寫過這本書的書摘)裡面提到人類之所以喜歡遊戲,是因為在我們的本能裡面有一種喜歡打獵的衝動,以及所謂征服感之類的慾望,推使我們想要去「獲得勝利」。

我其實本來還要往下寫的,大概是「工作的過程中,其實這些需要狩獵的感覺也會因為平時任務的完成而降低」巴拉巴拉,但我突然不太想接續這個話題了。

我要說的是,最近下班其實常常過著重複的生活,而且自從冬天到來至今,我其實幾乎沒什麼在運動,前陣子兒童連假結束後,我還挑了一天騎腳踏車去上班,但也就這樣子而已。常常回到家的生活就是打打遊戲,睡前躺在床上重溫《The Office》第三次,有時候笑到肚子痛之類的。

每個月都有穩定的剩錢,還有存款。雖然這些存款離我要自立還遠遠不夠,但這樣穩定又安逸的生活,以及常常忙到自己不確定自己在做些什麼的生活,加班的生活,回到家之後打遊戲跟看朋友打遊戲看到睡著的生活,假日早上才睡,睡到下午才起床叫UberEat外送的生活。
真是有一股莫名的空虛感。

我想活著或多或少總是會有這樣的感覺吧,最近甚至會覺得,寫東西好像也是一件好無聊的事情。當然這是在我寫東西之前的想法,它會突然惡魔般地跳出來跟我說,「不要寫了,寫了又如何呢?不寫又如何?」最邪惡的是,我還真的幾乎被說動了。

甚至看完我們與惡的距離以後,腦中除了那些感情以外,也沒有太多的感想。

我總是清楚自己跟許多東西比較起來,總是還離他們或她們它們差了那麼好大一截,知道自己還有好多需要努力的地方。可是我好像辦不到,沒有力氣跟心力去追尋,去告訴自己我其實可以的。應該說,我當然可以的,可是我不是什麼事情都可以的,可是我想要什麼事情都可以的。
 
很可能我已經疲累到某一個程度了,可是又覺得自己其實才是休息太久的人。

總之,這是今天的雜感。

我還有一些事情欠著別人,欠著工作,欠著自己。

雙手無力的感覺。
 
 
 
對了,今天聽到郭台銘想要參選總統的新聞,在中午吃飯,談公事談到一半的時候。
 
我其實對這位商人並不太理解,但我希望他不會是台灣人的選擇。但從別人口中聽到他覺得蔡英文做的很爛的時候,我還是蠻震驚的,我當下想的是,這是一句調侃嗎?或是他真的這樣認為?
 
我其實很想要開口發問,但覺得這好像不是好時機,而且我的情緒已經有點被牽動到了。我想自己其實什麼也不理解,可是好像就是因為不理解所以更應該發問才對……或許有一天我還是應該提出問題。
 
我其實不明白為什麼別人會這樣想,是因為我不太懂民間疾苦嗎?有時候我會覺得這個世界真的分裂成很多不同的部分。
 
我認為的假新聞,中資新聞台,而且我有非常多的證據跟論述可以提出這點,但在某些人眼裡,它是真愛台灣,中道理性的力量;這一代年輕人對中國勢力以及併吞,失去民主自由的恐懼,在某些人眼裡也是不存在的,是可以拋諸腦後,只要專心吃飯的問題。有一些人會說現在時機很壞,景氣很糟,但我卻沒有真正看到我認為景氣或時機很糟的那些景象。反而我會想說,哪一年景氣有好過了? 
 
有些人認為韓國瑜行銷高雄農產品的作為是非常正確的決定,也是迫切高雄最需要的事情,卻也有人提出數據認為高雄最應該做的是產業轉型而不是發展農產品。我總是不免會懷疑自己,在那些堅定信念的人的眼裡,我自己的想法真的是正確的嗎?其實自己覺得自己是一個非常搖擺不定的人,在我的心中充滿著懷疑,會想要去求證與求真。
 
可是如果高雄人就是不想要發展工業,也不想要科技升級,只想要賽馬、摩天輪,或是大使觀光,農產品外銷中國,無論數據上多正確的說法,也拿他們一點辦法也沒有。
 
相信的力量太偉大了。
 
有時候我聽蔡英文講話,聽她用盡全力在國外「作秀」,積極與他國外交,爭取支持,支持台灣作為一個主權獨立的國家,我會很想哭,覺得感動。
那天在總統府音樂會前,音樂會結束以後,蔡英文披著紅色的外套出來跟大家揮手,台下好多年輕人高舉「英派」的旗幟或是貼紙,我一邊覺得感動,一邊又提醒自己說,不要被情緒帶著走,我仍需要追尋著事實跟真相前進,也不希望音樂會變成政治造勢的場子(雖然無論如何,都會被有心人作文章以此理由攻訐)。
 
但我仍覺得感動,也想要相信自己相信的事情是正確的。

我明白很多事情我仍看不見,也有自己天真的理想,或許最後相信與否,支持與否,或是表態與否,世界裡好多行動層面的事情,其實全部都是感性問題。只是大多數人都用理性包裝起來。
 
畢竟,理性是感性的奴隸,很少人會願意承認,人類是感性的奴隸。
 
好吧,我也不確定自己在寫些什麼了。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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