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909

20210905 社區慢壘體驗

可能有些人不知道,我其實有一個跟棒球有關的興趣。

這個興趣最早可以追溯到我高中的時候,由於高中因故搬來台北住,唸的是夜校,因此認識了年紀大我七歲的子民。子民非常喜歡運動,因此我們經常假日會約去學校的球場打球,而當時離我們家最近的學校除了籃球場之外,其實還有一個壘球球場。

民眾經常會利用那個球場練傳接球,有時候甚至人數夠了,大家會湊一湊分成兩隊進行比賽。不知道從哪天開始,子民也帶了手套來說我們可以玩傳接球,就這樣開始了我的棒球啟蒙。

不過當時的我只是玩票性質,並沒有特別想要買手套來練習,都是借子民的手套來玩,可是他只有右撇子用的手套,也因此我練了一陣子的非慣用手丟球,覺得不太習慣。後來這個娛樂也就慢慢淡出在我的日常之外。

去年因為發現Twitch上開始有中華職棒的直播的緣故,我因緣際會重拾了這個興趣,在網路上買了一個便宜的左撇子專用手套,還聯絡上子民,就這樣,假日的時候偶爾我們會約一大清早,到河堤邊的空地去丟傳接球。

有一次他跟我說,他在某一個社區發現有社區棒球可以練習,問我要不要去玩玩看。

我雖然跟他說了好,但我卻因為忘記時間放了他鴿子,他只好當成自己先去試試水溫探探情況。後來五月疫情爆發之後,這件事情就停擺了。

一直到最近疫情趨緩,社區球場也重新開放了,子民又問我要不要去,這一次才終於成行。


我們約早上九點到現場,他要我先到他家那邊,他再開車載我一起過去。

當天早上,我設了七點半的鬧鐘,在家用牛奶泡了穀片還放了切片香蕉當早餐吃,吃完以後才把帽子、手套收一收,騎車前往子民家那邊。

雖然已經九月,但在台灣這個亞熱帶地區,都還算是夏天的氣候,一早烈日已經相當猖獗,天空也是整片的蔚藍,沒有看到很多雲,待在馬路上等紅綠燈的時候,我已經覺得自己要被曬乾了,今天搞不好待不到一小時我可能就體力不支了。

原本我對社區棒球場的想像都來自於子民,他說那邊會有一堆國中生在那邊練球,我們可以找他們一起玩,丟丟棒球傳接球什麼的。我想像他描述的情況:兩個年紀已經可以被叫做大叔的人拿著手套跟在一群國中生屁股背後,並搭訕道:「可以跟你們一起玩傳接球嗎?」

想起來就覺得有點羞恥,更何況我們的技術可能還比這些學生還差很多,體力也沒有他們好。

也因此我其實對這個提案有一些內心上的抗拒,只是對於棒球的喜愛以及想要運動跟找一點新鮮樂子的心情還是勝過了一切,終究我還是到了子民家樓下。

子民的車牌號碼我居然還記得,因此已經看到他的車停在一邊等我了,熟悉的白色Mazda3,不過似乎有個地方不太一樣:引擎蓋被全部噴黑,上頭還有一個標誌。

他說那個是貼紙,是KOBE的標誌,我才想到他一直是KOBE迷,買了很多他的球鞋,打球的時候也會一直學他後仰跳投。

簡單寒暄一下以後,我馬上想詢問他今天行程的詳細到底是什麼,因為我其實沒搞清楚狀況,很害怕自己會有錯誤的期待或認知。

「對了,所以你說我們要去哪裡?你說會有很多小朋友在那邊練球嗎?」

「對啊,在某某社區的棒球場,大概是國一生吧,會在那邊練習。」

「是學校校隊嗎?」

「不是校隊啦,就是一群家長會把小朋友丟來這邊練練球,讓他們跑一跑跳一跳而已,而且家長可能也會到現場,然後教練會帶著他們這樣。」

「你怎麼知道這裡的啊?」

「因為那個教練就是我們社區的鄰居啊,是他跟我說的。他特地跟我說棒球場又可以用了,他們這週會去練習,我才問你要不要來。」

「原來是這樣。我一直想說如果我們不認識他們,突然直接過去問要不要一起玩,跟在小朋友後面跑,會不會有點羞恥啊?到那邊去應該就是跟他們一起丟球一起練習這樣嗎?」

「對啊,應該就是一起傳接球什麼的。的確是蠻羞恥的啦。」

「好吧。」聽到他也同意羞恥這點,我也無話可說了,不過因為我們平時本來也沒什麼朋友或玩伴,若真的想玩球的話,不管對象是誰,也是只能哪裡有機會就往哪裡去了。

抱著這種心情,很快地我們就到了社區棒球場。


現場是一塊很大的空地,被網狀的圍籬分成兩邊,其中一邊是壘球球場,場內有著紅土的內野區以及天然草皮的外野,場地地勢大致平坦;另一塊則是一片單純的空地,草皮並沒有特別修整,場地也有點凹凸不平。在球場裡頭似乎已經有一些人在練習,我發現他們身上都穿著藍色的球衣,上面還印有一片片飄逸的櫻花,看起來應該是同一個隊伍。

「是他們嗎?我沒看到什麼國中生。」由於他們年紀看起來都也有個三十歲上下,我問子民。

「不是。奇怪,他們不是說九點?但我沒看到他們。該不會被放鳥了吧。」

因為沒有看到子民所謂的國中生練習團,但是來都來了,我們還是決定利用旁邊的空地來玩一下傳接球。

除了櫻花球衣的人以外,另外還有一群穿著橘色球衣的阿伯,坐在球場邊一個用鐵皮作為屋頂,以木頭簡易搭成的棚架裡,球場邊有三座類似這樣的區域,看起來是所謂的球員休息區。

阿伯們的年紀大概落在四五十歲上下,球衣上面寫著一間裝潢公司的名稱,看起來是企業自己的棒球隊。就在我們經過他們的休息區時,我聽見啤酒開瓶的聲音,由於氣氛太過歡樂,我其實搞不清楚他們到底是來打棒球還是來球場邊野餐的。

我們做了簡單的暖身操,就站在空地中間把距離拉開,開始互丟傳接球。

 

子民一邊丟球,一邊探頭往外面車道看,有時候會有一些人經過,但都不是他認識的人。他表示:「我們今天可能被放鳥了,這邊都是我不認識的人。」

但我覺得沒關係,既然來都來了,就好好享受今天吧。而且沒有那些小朋友以及想像中的羞恥景象,其實讓我有點鬆了一口氣。

在我們傳接球的過程中,旁邊球場的櫻花球員們已經陸續回到了休息區,換橘色阿伯們上場練習,我跟子民繼續互丟傳接球,丟著丟著,發現原來這個櫻花球衣的隊伍,應該是要跟橘色阿伯們進行比賽。

雖然才早上九點多,但天氣真的十分炎熱,再加上我們戴著口罩丟球,過沒多久我己經覺得有些氣喘不過來。

子民說:「我看也是不要玩得太累比較好,天氣這麼熱,體力會被燒掉。等到真的覺得累的時候搞不好會直接昏倒。」

因此我們就決定坐在場邊休息區休息,看他們打比賽。當然,這樣的運動量對子民來說應該遠遠不夠,他平時就有運動的習慣,假日的時候經常清晨就起床跑到河堤邊的籃球場投籃、跑步、做操,一做就是好幾個小時,也因此他就好動地一邊看比賽一邊做操。

 


 

由於我們的位置坐在阿伯這一區,「等等如果阿伯他們有得分或美技守備,要幫他們歡呼。萬一不小心幫對手歡呼,搞不好會被瞪。」 子民特別提醒我,只是才說完沒多久,有個阿伯立刻打出了強勁的飛球,球的速度很快,但對方的外野手也拼命地跑,最後成功抓到了這一球,算是一個美技守備——「接得好!」子民忍不住順著氣氛就喊了出來,喊完以後才驚覺不對趕緊把嘴巴摀住,還好阿伯們應該是沒聽到(或是不在意)。

因為對壘球規則不熟,其實不太懂怎麼樣算好球,怎麼樣算壞球,有好幾次保送上壘的時候,我都沒有搞清楚球數。旁邊的阿伯聽見了,就熱心跟我們解釋規則,同時因為這邊的休息區屋頂有個破洞,我有點擔心自己會被飛球K到,也有其中一個阿伯對我們說:「不會啦!那邊有網子跟柱子給你擋住,如果真的砸到頭,你就去買樂透!」

一邊看比賽,比賽之間的空檔就觀察周遭的風景,由於有著一大片的空地,景色自然也很開闊,球場範圍外的全壘打範圍感覺是一些小菜園,而往更遠處望去則有一條條忽高忽低的連延山峰。天上的雲層似乎變厚了,太陽時不時能躲進白雲後頭,使地面多了一些天然陰影,搭配微風陣陣吹徐,溫度頓時變得稍微宜人一些。

只是比賽的過程,不知道是不是阿伯這隊狀態不太好,還是櫻花球衣這隊本來就打得比較認真而專注(也比較年輕),對方一直得分,阿伯隊到了第七局都還是掛蛋,但場邊休息區的阿伯們還是嘻嘻笑笑,看起來沒有把勝負看得很認真,真的就只是休閒性質的玩樂,看了我也好羨慕他們。

於是我開玩笑說:「還是我下一份工作來找這種有自己棒球隊的公司好了。還能跟同事促進感情。」子民反問,「不然我們現在就來應徵加入?」我想了一下,馬上又覺得不妥,裝潢公司感覺可能只有月休四天,然後唯一休假的星期天可能還要被抓來打棒球……我應該會過勞死。

 

所謂的第七局,對壘球來說已經是最後一局,不知不覺在場邊的休息區也擠滿了人。

有個穿著紫色球衣的大叔走了過來,對著我們說:「你們想不想打壘球?我們這邊有缺人,要不要來補位?」

聽到補位,我有點興奮,但是又有點怕怕的,怕自己不會打會拖累,「你們缺幾個人?」

「缺一個,不過你們兩個要一起來也可以。」 

子民本來想說把機會讓給我,不過旁邊的阿伯幫忙喊聲:「兩個一起去啊,坐在場邊看也沒什麼好玩的,下去一起玩也不錯!」大叔也跟著說好好好,一起來玩。於是我們有點受寵若驚,立刻答應加入。

大叔急急忙忙跟我們交代一些基本注意事項,「到時候一個人守三壘,一個人守左外野。先跟你們講一些基本規則:壘球的球數從一好一壞開始,三好球就是三振,四壞球就保送,但是兩好球如果還打界外球,也算三振;打擊前跑壘員不能離壘,要球打出去才能跑。其他都跟棒球一樣。小心注意不要受傷就好,大家認識一下,你們要不要把東西放過來我們這邊?」

我們點點頭,就跟著大叔到了他們那一塊的休息區,「本來說好要來跟國中生練棒球的,沒想到待著待著居然蹭到了一場壘球比賽?」我心裡想著,真是令人興奮。子民的心情應該也跟我差不多。

到了他們休息區跟大家打招呼,大叔介紹他們自己,「我們是代表汐止郵局的球隊,大家都是郵差,不過因為很缺人手,而且之前都因為疫情關係這邊其實都沒開放,這個星期剛好是第一週,大家其實也都很久沒打了,都要重新練手感,你們放輕鬆打,不要緊張,一邊玩一邊學就好,不要太緊張。」

「壘球的球比較大顆,你們要不要去旁邊練習看看感覺?棒次的部分你們就排最後兩棒,看你們誰要先上。反正跟著那個六號,他過後就是輪你們。」

既然我們是新來的最菜的,就傻傻地聽他們指示,撿了一顆壘球在旁邊空地傳接了幾輪,球確實比較大顆,但好像也不會到不好接或不好傳,起碼我們這樣對接感覺起來沒什麼問題。

結果上場之後,根本到處都是問題。

 

一開始輪到我們上場防守,我們決定我去守左外野,子民守三壘。

我發現外野有四個人,後來問了其他大哥,他說慢速壘球的外野的確就是多一個人。每一次面對不同的打者,二壘手都會請我們外野趨前或是退後,看起來他很了解對手的打者。

我們面對的對手是那隊櫻花球衣的隊伍,前面說過,他們是一群年紀在三十多歲上下的比較精壯的年輕人,而且玩得稍微比較認真,上一局他們跟阿伯對戰的時候,如果他們自己出現一些守備失誤,我都會他們隊員互相會稍微唸一下失誤的人,或是教他要怎麼動作。

幾輪對方的攻擊下來,球幾乎沒有來到我這邊,但是子民那邊麻煩就比較大了,有蠻多次球都直接往三壘衝,游擊手必須幫他補位,或是因為緊張而有一些傳球失誤的問題。

據他賽後回憶:「對方知道我是新手,就一直把球打過來,我處理的都不好。」

站在球場上的感覺,真的跟當觀眾差很多,我們的視角是面對著捕手與打者,雖然壘球場比一般棒球場其實還要小,可是感覺人跟人之間的距離還是很遠,整個場地還是很大。

當我們是觀眾的時候,壘上所有跑者的動向我們都一清二楚,因為我們是上帝視角,但當我們在成為防守球員的時候,我們要同時接球、又要看打者、還要看跑者,還有時間上的壓力,只要遲疑個一兩秒已經算是犯下嚴重的失誤,更不用說因為著急而誤傳了。子民經常需要處理強勁的內野滾地球,有一次他接到之後往一壘傳,卻傳太偏,導致球又飛到更遠的地方,使對方多推進一個壘包。

守了幾局之後子民甚至有點閃到腰,他們就決定讓他休息,換自己的人替補上場。


至於打擊的部分我們也沒有好到哪裡去,第一次輪我打擊的時候,我兩次都揮空棒直接被三振出局,場外的隊友一直不斷喊我:「要看球啊!看球再打!不要緊張!」

我覺得我有看球,可是揮下去之後就轉成了電風扇,完全沒有碰到球。場外隊友要我不要緊張,看著球去打,給了很多指示,越喊我越緊張,我被三振出來的時候,其中一個大哥指導我:「你要用眼睛去盯球,跟球到最後一刻再揮,不要用感覺去跟球,絕對跟不到,要確實看到球進來才出棒。」我在心底默唸他告訴我的訣竅,告訴自己不要再犯。

而子民第一次打擊就有打到球,雖然只是一個捕手前的滾地球,但因為對方傳球失誤,使他有成功上壘(不過最後沒跑回來,對方的守備做得比較確實)。

第二輪打擊我做的就比較好了,總算打了一個軟弱的滾地球,上到了一壘。不過下一棒打擊卻由於我往二壘的跑壘因為起跑判斷得太慢,因此還是被封殺在二壘出局。

跑壘完以後不知道是不是用力過猛,我覺得我的左腳腳趾有點痛,大概是腳指甲沒有剪短所以在奮力跑壘的時候有往前戳到。他們建議要我還是最好去買一個釘鞋比較好,怕跑在紅土上面容易滑倒。我今天穿的鞋子其實是我平時的慢跑鞋,看了看鞋底,比起釘鞋來說真的可以說是非常平滑。子民則本來就有準備好釘鞋,他的運動裝備永遠準備得很齊全。


由於對手真的還算有水準,雖然今天的任務是破蛋就好,但一直到最後我們都沒有得分。

在後面幾輪的防守,外野這邊總算是來了幾球,有一球我以為游擊手可能接得到,我就沒有很積極跑球,結果被指導告知:「外野手要跑啊!站外野就是要跑,球往哪邊去就是往哪邊跑過去,你要游擊手後退接球,一定沒有你往前衝刺跑來得快。」

還有一球,應該是我最有機會的球了,一顆向著我的方向來的大飛球,我認為自己看準了球的落點,已經先跑到了位置上等待,沒想到球在落下的時候又繼續往我的身後又多飛了一小段距離,我後退得來不及,球在離我的手大約三十公分以上的位置落了下去。

而且已經在我後面補位等球的中外野大哥也沒接到球,球落地時我聽見背後傳來一聲國罵。害我很不好意思,不過他應該不是在罵我,他只是對沒處理好這球發出了狀聲詞似的感慨而已。我事後跟他道歉示意,他擺擺手說沒關係。

因為被告知了「外野手就是要跑」,所以之後雖然幾乎沒有接到什麼球,甚至也沒有什麼球往我這邊飛來,但每一球我都很盡力地跑動,讓我跑得又累又喘,常常呼吸還沒調整過來,就又必須要全神貫注等待下一球可能會飛過來,也因此意識到自己平常的運動量實在是少得可憐,連應付這種業餘等級都稱不上的球賽都做不到。

光是預備等待每一球,以及球擊出後試圖補位的跑動,就已經快讓我體力耗盡得喘不過氣。

於是最後一局我把防守交給子民,到場邊去休息,聽大哥們聊天。

比賽結束以後,我跟子民都累了,其中一個郵局大哥遞了兩支菸過來,因為我不抽菸,他們兩個就站到更後面一起抽,子民因為平時在做保全,有好幾個郵差他都面熟,這個一起抽菸的郵差大哥似乎是跑他們那一區的郵差,所以他們稍微也有認識。

雖然輸了比賽,不過他們似乎都不是很介意,要我們以後多一起來玩,以後熟悉了之後表現就會比較好了,有什麼不足他們都可以指導。大叔與我們互加了LINE,並且邀請我們進他們的棒球群組,說每個星期都會有比賽,以後有機會都可以來報名參加,大家多多交流。

 

回家的路上子民跟我交換了感想,我想可以用這段話作為總結:「以為被放鴿子,結果蹭到一場壘球,好過癮。」

後來子民送我到他家那邊,我領了我的機車騎車回家,路上順便買了一個便當。就在快到家的路上,我忽然瞄到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藍底的球衣,上頭印有飄落的櫻花……那不是剛剛在場上的對手球員之一嗎?

其實我一開始看到他們的球衣的時候,就有暗自懷疑為什麼球衣上會有櫻花。

最近幾年,我們家附近多了一個叫做「櫻花大道」 的景點,每年過年時期溪邊的櫻花就會盛開,引來很多人在附近打卡拍照,甚至也在Google上出現了風景地標,讓我也可以炫耀自己是住在名勝景點旁邊的居民,體驗著抱怨觀光客的生活。

莫非這個櫻花球衣的隊伍其實是家裡附近社區的一個業餘球隊嗎?論地緣關係,搞不好我應該加入他們才對的。


因為有了這次的經驗,讓我這陣子看球賽的感覺又更不一樣了。光是坐在場邊,親耳聽見棒球接進手套裡的聲音、以及球棒接觸到棒球那清脆的聲響,或是每個人守備上的溝通、場邊的垃圾話,現場肅殺又歡樂的氣氛……種種真實的感覺所帶給你的投入感與臨場感,真的勝過坐在家裡看直播來得太多太多。

而實際下場打球又是完全更不一樣的感覺,每一次防守的判斷傳接球、飛球的接殺,甚至打擊,都有非常多的小細節在其中,看似簡單的基礎守備其實必須得經過大量的練習才能做到。

不知道為什麼在寫這一段的時候有種小學生日記的總結感,而且本來照理說應該還要接著寫一些「期待下一次能再有打壘球比賽的機會」之類的定番結語。但我在紀錄這篇日記的前一天,疫情似乎又要捲土重來,新北市政府已經宣布要禁止開放所有運動場館,也因此接下來打壘球這件事情可能又要遙遙無期了。

最後附上一張我們離開前在球場上拍的老派照片,作為這次難得經驗的紀錄。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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