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夢見外公了。
說是這樣說,其實夢裡面的主軸好像也不全然是外公,應該說是夢裡面出現了外公,但沒有太多的情節。
在夢中,我媽媽家的人(或許可以簡稱為娘家那邊的人)集體出席一個葬禮,是誰的葬禮我不是很確定,在我的記憶裡,我們唯一一起出席過的只有外公的葬禮,只是在這個夢中,外公有出現,所以我很確定不是他的葬禮。而且事後想起來,與其說是個葬禮,不如說比較像是在家裡守靈。
不過大家互動起來的感覺,比較像是外公走後那個樣子,有些疏離,甚至過分得疏離,像是不認識。比較有記憶的部分不知道為什麼,是外公跟舅媽的樣子,舅媽保持著十幾年前我記憶中的她的樣子,關於我為什麼好像今年來已經夢見她兩次(詳見另一篇文章),我自己也不是特別明白;至於外公的模樣就比較怪異了,外公的臉大致上跟記憶中差不多,但是不確定為什麼他的身形特別的高,我需要稍微抬頭看他,他走路的樣子有點緩慢,跟記憶中最後的樣子差不多,只是有點駝背。
場景一開始是我們住中壢時住在一樓的家,大家都來了,可是彼此之間沒什麼互動。我們好像為了某個原因必須守在家裡,大人要出去辦事,有些人來來去去的,我並沒有真正見到每個人的身影。我們一開始在家裡客廳,消磨時間,我可能在打電動,或是我們在看電視,外公在家裡走來走去,走廊變得特別的寬,寬得我可以緊鄰著他的身旁後面一些跟著。他走路有點不穩,速度有點慢,但是感覺很能走,他好像想多走一點。
有時候會聽到大人在玄關的外面討論什麼事情,或意見交換、或更為急促一些的爭執。
後來場景又變了,來到汐止的二樓。美吟不知道為什麼也在這裡。
背景中突然出現小女孩的笑聲,我跟外公跟美吟三人要進電梯,我是最後一個要進去的。進電梯之前,我的餘光瞄到了有什麼也跟著我的背後進了電梯——是像電影裡面看到的一樣的,紅衣小女孩。她尾隨著我進了電梯,我不由得感到緊張害怕起來,我檢查電梯裡的大面鏡子,想透過鏡子清點電梯裡人的數量。一個、兩個、三個,人數正確,沒有問題。
可是我的眼角餘光仍然瞥見了紅衣小女孩的身影,只差沒有像電影演的一樣鑽到我的耳朵旁邊,竊竊私語我的名字,不過她不必做到如此,我已經充分受到驚嚇。我想告訴別人,有什麼跟著我進來了,這一切都很詭異,她就躲在我的影子後方,可是我看不見她,你們千萬要小心啊!然後,就像是她想讓我看見似的,她迅速地又鑽進了電梯裡面另一個人的影子之中。讓我更加的迫切了,想要提醒他們兩個,可是我越看外公的樣子越覺得詭異,他有長這麼高嗎?還是這一切都是紅衣小女孩影響?話說回來,外公已經過世了吧,這個外公是誰,為什麼又會出現紅衣小女孩這種傳說中的妖怪?
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我急切地想要理清這一切並表達出來,但卻在腦中找不到適合的語言可以表達,我迫切又驚嚇過度,想說的話到了嘴邊都變成像是玩大怒神般,「啊啊啊」的慘叫。
然後電梯門開了,我第一個衝出電梯,可能已經受驚嚇到了一個極限,極端的人性正在被考驗,隔壁那戶人家的門口又現出了一個小女孩,就站在鐵門的後面正中間,像是透過籠子般看著我,我初見時,也是有點嚇著了。但我心裡想,「好啊,要來就來啊,妳也只是看著我,一副很嚇人的樣子,我才不怕。」於是又瞪了回去。不只瞪回去,我還走到鐵門正前方,跟她四目相對,大眼瞪小眼。女孩的眼睛沒有一點血色,像是日本娃娃的臉孔,又帶點恐怖谷效應,我壓抑著恐懼以及別開眼睛的念頭,直直地盯著她望。
「哇!」突然間美吟從我身後出現,她跳出來嚇了鐵門後的女孩,女孩立刻被嚇得退後了好幾步,貼在牆壁的最底側,遠遠地不敢再過來。
突然間我覺得這個景象很好笑,也有一種勝利的成就感,連紅衣小女孩都忘記了,無法抑制地笑出聲來。
「喂!喂!你在叫什麼啊?」然後,我就被現實生活叫醒了。
美吟說我一直在叫,我說沒有,我在笑,很好笑。
她說我一直驚嚇般的啊啊啊,我說那是前一段故事,你打斷我的時候,我正在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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