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913

週記:WK37

以往都是流水帳紀錄,這週試著把當天覺得最有印象的事情排第一個,不按時間排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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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 今天從公司大樓離開時,發現兩個戴著雞頭披著黃色雞皮的雞人,兩隻雞並肩面對著大樓門口,一動也不動地呆呆地站著。要不是他們手上拿著標語,我還真的有點被嚇到,以為他們是某個懸疑解謎遊戲會出現的神秘角色。其中一張標語寫著「『格子籠』蛋雞」、另一張標語則似乎是在針對漢堡王回應他們的訴求。
  • 沒有附類似什麼QR-Code連結也沒有特別想跟路人搭訕說明理念的緣故,因此經過的路人都沒有特別搭理他們。
  • 由於今年疫情都待在家瘋狂吹冷氣的關係,我跟家人協商今年夏天電費由我來繳的服務,今天總算收到電費單了,八千多元。以一家四個房間幾乎每天開冷氣開電腦開電視的還外加三個冰箱的家庭來說,這個金額比我預想的還少一些,還在我能負擔範圍內,算是把我前幾個月待在家省下來的錢抵掉了。
  • 上週提過我買了一些瑪莉歐同樂遊戲,以及手把的事情,趁著今天中午時間我跟店家用聊聊來回,總算把退貨事宜勉強告定。只是我有點懷疑店家透過一些麻煩的方式想阻擾我退貨,比方說他特地告知要我將貨品自行郵寄回他們公司,還要在裡面放一張折讓單,因此我特地跑去書局買了一疊折讓單就為了退貨,而且先前我再三與對方確認,系統上表示它會自動派黑貓收件,但對方還是希望我自行郵寄到他們公司,然後就在我到郵局櫃檯寄貨過不久,黑貓又來到我原先指定的地址收件了。讓我有種想按賣家負評的衝動,不過我還是在心底替對方找了一些藉口,按捺住了自己的衝動。
  • 我姐從一早就開始跟我抱怨,說她因為強制險逾期未辦理,被罰了多少錢,抱怨了一整天,順便連帶把她最近工作多麼不順,人生多麼失敗又重新替我複習一遍。我一整天就這樣接收了她許多美好的能量,還得關心她的過戶到底辦好了沒,我只希望以後她的機車跟我再也毫無瓜葛了。我只能說是我自找的。
  • 因為系統調整出了一些錯誤,使我必須去跑一張我覺得跟我(們)其實沒什麼關係的調整需求的簽核流程,並且還為了這件事情跟主管一起逛了一圈辦公室。

特別想占版面提的,是第一條寫到的雞人。
 

 
兩位雞人一動也不動地站在路邊,下班的人潮來來去去,他們不與人搭訕,在這被稱作Blue monday的下班時間,大家應該都只想快點回家,於是也沒有人停下腳步搭理他們,我甚至沒看到有人停下來拍照。
 
包括我自己也跟路人差不多——我本來想跟他們搭話,但因為當下肚子很餓,我感覺自己有點焦躁不耐煩,而且又似乎快下雨了很想回家,考慮了一下過後,最後僅試探性地對他們草草拍了一張照片(他們對此毫無反應)就離開了。

乍看兩位雞人,除了Cosplay的噱頭之外,其實就沒太多其他特別之處了,由於手上的標語不太明確,提供的資訊也不夠完整(不過,即使提供足夠完整的資訊,也很少會有人願意停下來了解,看看前陣子經常在街頭遊說的稅改聯盟/綠色和平/國際特赦組織就知道了。因此這邊並不是想要檢討倡議者)。
 
我認為即使有路人經過看見他們,可能也不知道他們的訴求是什麼,或甚至不知道他們來自什麼單位。頂多就是到家以後隱約想起「好像看到兩個打扮成雞的人,在抗議雞肉的事情」,或直接貼他們標籤是「雞本」,以及出現在幾個閃過的限時動態上,以吸睛來說目的也不確定算不算有達成,何況台灣人對於素食或動物權這件事情,通常反應也不是特別友善,所謂的動物權比較容易出現在可愛動物身上。

只是這個議題對於我,在看到「格子籠蛋雞」的時候腦中就大概有一些連結了,因此,我還是希望這件事情可以被更多人看見。

我對這個詞彙最早的印象,應該是來自楊宗翰的空屋筆記,他有一篇文章叫做〈雞眼睛哲學課〉,是在描述他於克羅埃西亞上動物倫理學時,老師給他們出的一個難題:

「你們都知道目前肉雞、蛋雞多是養在雞籠裡面的,因為籠子太小太擠,這些雞很容易恐慌、互相攻擊甚至拔自己的羽毛,所以業者必須要把他們的爪子跟鳥喙都剪掉,以免牠們受傷感染。現在,有科學研究證實,如果我們把雞的眼睛戳瞎,牠就不會對擁擠、黑暗的生活空間感到恐慌,也不會互相攻擊,相比其他看的見的雞,盲雞的存活率、換肉率、產蛋量都比較高,而且甚至因此就沒有剪喙的必要性了。如果你們是業者,你們會把那些雞戳瞎嗎?」

我們先不急著思考這個動物道德思考實驗,單單只看這段文字,其實就已經給了足夠多的資訊,讓我們得以推理出為什麼這些動物團體要串連這樣的活動:

  1. 很顯然地,目前的食用雞幾乎都是所謂的「籠雞」,籠雞的生活環境非常惡劣,一生中在極度擁擠、完全沒有活動空間的地方被虐待長大,而在被放出來的那一刻就必須迎接死亡。
  2. 速食業者肯定是雞肉產品大宗的收購商之一,有著超高知名度,以及是他們絕對是大量直接面對到消費者的販售商。
  3. (根據1、2)也因此,他們就成為了動物團體最首要的抗議標的——好吧,講抗議有點難聽,用「請願」這個詞好了。

回到家以後,我用標語查了一些簡單的關鍵字:格子籠、蛋雞、漢堡王。
 
看起來這個活動在全世界都有串連,而目前在台灣發起這個活動的是「台灣動物社會研究會」,看了幾個報導與照片,確實他們就是穿著類似我今天在大樓門外看見的雞人的裝扮。

選在我們大樓附近做宣傳,除了這附近是交通樞紐重要的地方(有捷運站又有火車站)以外,更重要的大概就是我們公司大樓後面就有一間漢堡王……希望任何有看到(或沒看到)的同伴們,都可以稍稍去了解一下這個議題,不一定要付出行動,僅僅大概有一些認知,瞭解目前我們所食用的雞肉絕大多數都是來自這些被虐待的雞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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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 因為設備要更換店號的關係,因此我一次在桌上擺出了九台Foodpanda機器,搞得一陣手忙腳亂,覺得自己像是什麼傳說中的寶可夢公園阿伯,一個人有好幾隻手機要抓寶,如果打開Google導航,系統還會顯示這邊「目前道路壅塞」。
  • 一早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喝自己早上沖好的冰咖啡,不由得有一種幸福感升起——味道非常棒,算是我這一兩個月以來我覺得自己沖最好的一次,讓我上午花了十分鐘好好地自戀了一下子,口罩底下滿滿得意的笑容。若讓我堆大量形容詞來形容,大概就是鮮甜乾淨明亮清爽這樣的感覺。
  • 由於今天夠早起床,因此早餐有提早吃完.而因為有提早吃完早餐,工作事項也還算順利,所以就也在正常時間吃了午飯。吃了好久沒吃的鐵板燒,我依然叫了兩大坨空心菜來吃,吃得非常滿意。
  • 晚上跟家人一起玩瑪莉歐,玩到我有點想睡覺,感覺今天工作有點太認真而且也太早起床所以有點累。
  • 回到房間之後我一邊看棒球一邊彈吉他,忽然間又精神好了起來,就這樣一直忘我地摸著吉他到十二點。雖然我這樣斷斷續續三心二意的彈,但總算也真的有自己真的緩緩地進步了的實感,只是進步的幅度大概就是把三個月的吉他練習量拉長到十年這樣的濃度就是了。
  • 下午稽核部來稽查我的座位,檢查個資存放的情形。老實說我一直覺得我對公司稽查這件事情太過不認真而且隨意了(本來就不是個守規矩的人),所以立刻給他們抓到很多看似應該有疏漏的部分,我好像也不是很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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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 不知道是我太認真生活所以感到焦慮與壓力還是怎麼樣,這幾天頭都有點緊緊的,眼壓也有點高。但因為打了疫苗的關係(目前第二週),我也在心底默默暗自懷疑會不會是疫苗的副作用?
  • 今日搭計程車到倉庫去把昨天設定好的設備都寄出,然後就地在倉庫下班。因為有點懶得搭車回松山取機車,所以我決定今天也放縱一次,直接從倉庫搭計程車回家。隨興攔了一台計程車,司機大哥一直「老闆、老闆」地叫我,害我很不好意思,他說現在剛好是尖峰時間,走高速公路回家會塞,就帶我走了一般的平面道路,還沒下車我就對自己的決策感到後悔了,我應該請他帶我回松山我自己騎機車回家的……一路上司機煞煞停停,我被弄得有點暈車,頭也變得更痛,而且因為中午沒什麼吃飯的緣故,身體很是虛弱,懷疑自己好像有機會直接在車上猝死。在好一陣折騰(雖然司機有導航,但他說他對這一帶不太熟,因此我還要適時醒來跟他指引道路,甚至是哪一條路你最好開哪個線道比較快)之後總算到家了,花了我三百塊。司機在我下車還是繼續不斷「老闆、老闆」地叫我,還祝我發大財,我只是單純的襯衫西裝褲而已啊……
  • 中午出去買午餐時碰到同事Judy在買東北大餅。從我還沒有來附近上班之前就常經過這間店,可我從來沒有停下來買過一次。有時候我的確會好奇它到底好不好吃,並把它跟我很喜歡的吳寶春囊餅(因為政治因素我已經忍痛不買很久了)在心底幻想比較。由於這次看到同事剛好在,我才趁機過去搭訕,順便買了一片餅。味道的確不差,份量也很大,不過我買完以後吃了兩片就覺得這不太適合最近的我,因為畢竟這充其量只是澱粉與油的混合體,營養不太均衡,僅單單能填肚子而已。
  • 下午依然很努力地把部門的請款項目繼續努力地做完,還在樓上與財務部同事有了簡短的過招,她們都說我現在很重要,身兼很多業務很多請款文件要送……
  • 因為得知倉庫的同事也有打高端,同是高端發燒友我就問了她對於打高端的心得,她說有發生喉嚨痛的不適症狀(算是所謂「不常見」的副作用)。
  • 差點跟顧客吵起來,我總是很不習慣發怒,近期甚至已經忘記怎麼去跟人激辯(雖然覺得自己有這個能力,但很生疏),所以講話完身體都會覺得有點抖抖的。
  • 想到早上起床就收到很多我姐的抱怨訊息,但等到差不多中午時間就發現我姐把那些訊息用LINE的功能全部回收回去了,雖然她對我發洩她人生中的不滿讓我也蠻不能接受的,但比起這個,我更覺得自己看不太慣這種把訊息全部回收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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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 今天決定請假,一方面是因為算是難得好似稍微有點空閒的日子,大部分的工作事項已經落定,另一方面是因為我一早就收到一封掛號,讓我上午的心情不太好。
  • 利用下午時間好好處理了一下事情,發現還有很多空閒時間,本來希望可以繞去北投咖啡廳的,但後來還是決定在家裡面把日記寫一寫。
  • 太久沒寫東西也太久沒有讀東西的後遺症就是,我覺得最近寫出來的句子都蠻爛的,很容易找不到適合的句子使用,或是讓寫作變得太口語。雖然我本來就是一個用口語來寫東西的人,但是原先我的口語表達程度與我的文字表達的程度是很接近的,我平常能夠透過文字表達出來的,在日常言談之中我自然也經常使用;近年來我的語言能力明顯的退化(因為大多時候都不帶腦袋上班、每天跟顧客的對談都是不用腦的對談、工作大多也是不太用腦的機械性工作),連帶地影響到我寫東西用語的精鍊程度。現成就有個很好的例子:光是這一大段描述我就已經覺得很糟糕了……這段文字在發表以前我曾來來回回修了幾次,為了保留它糟糕的程度,我決定不再修改,就以你們看到的這個樣子呈現。
  • 因為昨天沒有把鳳珠帶回家,今天一直不斷考慮要不要出門,但最後寫日記寫得太晚就決定繼續讓它流浪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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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0
  • 下班時間,從天色可以很明顯地看出來季節已經漸漸入秋,上週即使六點半左右下班,都還能在出公司時看到彩霞,但今日走出公司的時候天色已幾乎漸暗,只有西邊的最底端還透出一絲絲即將消逝的藍。
  • 過馬路的時候我隨意往天空一撇,瞥見了月亮,今天的月相是眉月,以(我覺得很)性感的曲線高掛在天上,底下還有一顆星星,看起來好像美人痣。
  • 下午在倉庫碰見喬欣,她說她剛從另一個倉庫回來,不想再回公司。回去辦公室上班大概一個星期的感想:她覺得非常抑鬱,可能環境跟人事都有影響。根據她的描述,她應該覺得自己已經快要壞掉了。我對這種感覺很有共鳴,也就是因為這樣子,所以我經常往倉庫跑,而且經常寧願待在倉庫,忍受著不方便的聯繫管道與需透過跳板的網路也不願回公司。有時候辦公室的壓抑氣氛真的會令人失去所有的健康活力與生機,這一點我大概從去年環島回來公司上班的第一天就非常有感。
  • 本來想去騎腳踏車,但最後看棒球看得太晚。後來決定騎上大尖山上去看夜景,一到山上我就覺得放鬆非常多,腦袋裡的壓力跟雜念全部稀釋於空氣裡,被遠處充滿紛亂燈光的城市接收。我想每個人都值得十分鐘的放鬆吧,以前我怎麼不常跑上來呢?其實從我家到大尖山的夜景區只要五分鐘不到的時間,也許我以後會很需要常常上來。
  • 我弟每個星期五晚餐後都會跟同學去打羽球,羽球的場地在南港,據說是他同學的家長固定租的場地。之前我試探問過我弟我能不能參加,不過因為太臨時了,他問過對方以後覺得不太方便,後來這件事情就沒有下文。但今天阿姨一直慫恿我跟著我弟過去,「過去打一下有什麼關係,那如果不能打,你總可以坐在旁邊看吧。」我跟我弟都回:「可以坐在旁邊看是沒錯啦,但你去那邊就只能看,人家看了如果不好意思,不就會問你要不要打嗎?」阿姨馬上說:「那就打啊,不是正好?」我又接著說,「我可能沒有這麼厚臉皮,我會不好意思……我臉皮很薄的。」結果她竟然回:「你臉皮很薄?我看你也沒有這麼薄吧!看不出來!」
  • 總之在一來一往之下,總之最後我是沒有去,不過我弟回來以後有幫我問,他說以後可以先確認人數,如果人不會太多就可以帶我去。或許以後蹭得到羽球打了。
  • 看皮膚科,本來以為掛號會等很久(總是大排長龍),結果沒等十幾分鐘就進去了,這是我第三個星期的皮膚科,醫師說我臉部的發炎都消得差不多了,再來就是讓它慢慢好。我不知道為什麼當時多嘴問了一句:「那有什麼辦法能再讓它更快好嗎?」醫師楞了一下,看了一下電腦上開的藥單,「要讓它更快好……要看你自己啊!作息正常,吃正常,不要太刺激,保持皮膚清潔……我這邊藥也開了,藥膏也給了,也沒什麼其他可以做的了。」醫師無奈地說,我感覺像被訓了一頓,可能是我的問題有點白目吧,我連忙跟她道謝,就趕快離開診間了。
  • 回到公司去送一些文件,走到樓上找會計蓋發票章,結果會計找不到發票章,到處問是誰把發票章拿走了,搞得整區天翻地覆,一堆財務同事全部出動協助尋找發票章,卻仍然找不到。最後由一位好心的出納同事先替我借了秘書的章來用,化解了我的危機(至於她們的危機……我可能就無力協助了)。
  • 早上難得沒有機車,前一天把鳳珠放在公司附近了,所以得搭火車出門。在月台上等待的時候,忽然能靜靜品嚐早上的寧靜與愜意,望著太陽曬在遠方的植披上閃閃發光。有時這種必要的等待反而會令人得到喘息的空間,以往的我,都得匆匆忙忙起床就要騎機車出門,可如果是自己騎機車的話,路途上都必須集中精神注意突發狀況;若搭大眾運輸的話就不必如此了,一個早上就算完全放空也沒有關係(不要空到坐過站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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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1
  • 今天補班日,我的工作事項其實並不多,因此早早就從倉庫離開。本來看天氣還算不錯(起碼天空還沒開始下雨)想約子民去丟棒球的,但他沒空。想了想我實在有點手癢,就衝回家拿了打擊手套,跑到大魯閣,心一橫就把會員買下去,店員交給我一整包代幣,打了差不多140-160顆球左右(7-8枚代幣),才慢慢抓到打擊的感覺。回去之後決定要好好鍛鍊一下手臂跟側腹肌。
  • 一早喬欣就敲我,要我替他帶午餐,因此前往倉庫的路上我買了一堆水餃送過去跟大家一起分享,開了一場倉庫正職水餃派對。
  • 下午郵局送了一個磅秤上來,於是我們三個人興高采烈(其實可能只有我)地玩起我們的新玩具。不過郵局之所以會送我們磅秤,純粹是因為這個磅秤有點故障,它沒有辦法從零點開始起秤,才決定把這個秤淘汰給我們用。由於無法決定磅秤要放在哪裡,她們提出建議:乾脆放在推車上面好了,以後這就是活動磅秤,隨處可用,非常方便。接著喬欣抱起了一箱很大的衛生紙紙箱來秤,大概有14公斤左右,最後我決定自己也站上去測試磅秤的威力,磅秤一圈是50公斤,我踩上去時磅秤整整轉了一圈又快一半……這樣你們大概可以推算出我幾公斤了。
  • 傍晚時,太陽可能受到舖滿整片天空的雲層與水氣影響,紅色的光暈散出來撒在整片天空上,從家裡窗台探出去看外面,發現世界全部被染橙,好像把葡萄柚汁撒了一地,或是戴了橘色眼鏡的感覺。我興奮地抓著手機與相機衝到窗台邊大喊:「天有異象!」可惜用手機跟相機都拍不出來肉眼看到的色調,可能得把圖片抓出來另外調色才有辦法看到了。
  • 睡前跟美吟一起玩《It takes two 雙人成行》。這是今年我認為做得最好的遊戲之一,遊戲內容非常豐富而且遊戲時數很足夠,我們花了一陣子,斷斷續續玩了幾個晚上,但還是沒能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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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2
  • 今天總算把卡謬的《鼠疫》看完了,這是我在五月疫情爆發前就已經買好了一陣子的書,一直希望可以趁疫情有感的這段期間把它看完,雖然現在看依然有感就是了。總之我終於書櫃裡又多了一本看完的書,恭喜。
  • 上午起床的時候,往熟悉的窗台景象看去,卻看見了非常令人驚駭的一幕——窗台的植物被斷頭了,看起來兇手作案時手法粗魯且殘忍,且作案時應該十分倉促,因為盆裡仍有留下一個活口。痛心!真的是痛心!
  • 看了Apple TV限時免費的《911那天:直擊美國總統戰情室》,大致瞭解了911發生當下的來龍去脈。分享裡面我摘下來的兩句話給大家:「當人在處於危機時刻,過濾訊息的功能會關閉,大家會為了以防萬一而放寬檢視標準。」、「花了20年,這一天對很多人來說才變得沒有意義。」
  • 昨天打棒球打到上癮了,但因為颱風天的關係,我還是決定出發前先打個電話去大魯閣問問,順便也上他們粉絲專頁查詢,結果果然是休息,電話我打了一整天也沒人接,難過。
  • 早上(其實是中午)起床打電話去早餐店訂餐,他說要等四十分鐘。等我準備出門去拿早餐的時候,發現奶奶已經把一整桌的菜都備好了,要我吃飯(我爸也正坐在餐桌上用餐)。我只好很不好意思地說我已經點好了……沒辦法取消。

關於植物的事情,我應該給你們一張Before/After的示意圖,讓你們體會我的震驚:




會幹這種事情的人,絕對只有我奶奶而已,因為我房間陽台的植物大多都是她放的,只有其中有一株酢漿草是我從南投帶回來的東西。本來這株可愛的酢漿草死光了,不知道哪一天開始又從土裡面冒出了一大堆,而且長得很漂亮,越長越高,又直又挺。今天發現被剪掉之後,我的心情很複雜,有驚訝有難過,當然也有一些不滿。
 
「為什麼她要剪掉?原本不是長得好好的嗎?另一株雖然不歸我管,但是原本它也長得挺好的啊,為什麼需要這樣粗暴地剪去呢?我真的不能理解。」我這樣想。

雖然我不能理解,想理解的話只能去問她了,但我也不願意去問她。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情況會變成我像是去興師問罪,而每次她都會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無辜臉,好像我才是那個加害者。
 
當然這次我站在生氣高地指責別人的立基點也不夠穩固,因為說實在的,這些植物我平時並沒有特別花費心力去照顧(大概就是偶爾杯子裡有喝剩的水會往窗台一灑,或是放好聽的音樂給它們聽,這樣的程度——簡單說就是根本沒在照顧的佛系照顧),我也沒有跟奶奶交代它們應該怎麼處理,既然不是我的責任,也不曾有針對照顧它們的討論或共識,就算去發洩情緒了那又如何呢。最後就決定把情緒忍下來。

晚上回想起這整件事情,我還是覺得不太愉快,內心有好多的情緒,不確定哪個先哪個後,或是哪個又引發了哪個,我試著替我的內心找一個總結,一個非常精準能表達我內心感受的想法,只有這樣心裡才會好過一點吧。

我想到我經常跟奶奶說話時感到不耐煩,有時候看到她就覺得不舒服,但我又覺得自己不是討厭她,我經常有一種自以為是的高尚情操,我認為自己是不會討厭人的,只會頂多只到討厭對方的行為,但不會對此加以深入地憎恨。但為什麼我會對她有如此大的反感呢?

「我打從心底不認同這個人。」忽然,這句話在腦海裡成形——仔細一想,我發現她就是我最不想成為也最鄙視的那種人,撇去她是我奶奶,撇去我們有這一層堅不可摧無法抹滅的血緣關係之外,作為一個人,單單的只是人與人的關係,從她口中的話語、她行為的綱領,到她處事的風格、身為一個人抱持的心態,每一個點,都剛好踩到我的雷點上。

我本來就沒什麼經常交流的朋友,一方面是我對人際關係很苦手,有太多我想避開的麻煩,而她就是那種我最想避而遠之的類型。只因為同住一個屋簷下,不得不跟她來往而已。

寫著寫著突然變抱怨文了,腦子裡有一股負能量急著想往我思考的開口湧出,想著想著我覺得這可以另開一個主題來寫。雖然我本來就在很多不同的文章裡面零星提到奶奶的事情,不過我覺得很有必要可以來寫一篇集錦,但又覺得這好像批鬥大會。

後來睡前這些事情仍然在腦海裡轉著轉著,思緒千迴百繞,想到朋友可能認為我自己的處境也算是我自願的,其實最好的辦法還是搬出去住,既然要選擇住在家裡的話,忍受這些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想著想著,又想到很多事情,剛剛的憤怒跟不滿好像有消解一點了,隨著Lorde的聲音(最近睡前都會放音樂助眠)輕輕撫過耳際,我才漸漸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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