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1216 來吧！焙焙！專場——寫於《想像的路》之前

我很喜歡的雙人兄妹樂團來吧！焙焙！ ，最近宣佈了他們要發布專場的消息。

時間是今年的7/8，在大致確定應該沒有人能跟我一起去聽以後，我思考了一下，想到去年在女巫店聽專場的美好經驗，我還是決定給自己一個機會，線上刷卡購了票，慢慢等待演唱會的那一天到來。

不像一些老牌的死忠觀眾，我是這幾年才認識焙焙的，以他們的第一張專輯發行的2010年開始算起，我大約是七年後左右才知道他們，而那時他們已經發行了三張專輯，且後來的幾年內都不見他們積極的活動，稍微消失了一陣子。

我相信有很多我的讀者朋友是不認識他們的，因此在開始粗淺介紹他們，以及分享我去年的專場經驗之前，我決定還是先來發揮一下我最拿手的本領：不去脈絡地描述一件小事的過程——或俗稱，囉哩八唆。

 

〈全世界我最喜歡你（可是你都不知道）〉

有些讀者或多或少有聽過這首歌，我相信也是他們數一數二有名的曲子，甚至你可以在好樂迪KTV的歌單裡面找到這首歌，雖然可能幾乎沒有人點過。

他們的歌曲風格大致上與這首歌相去不遠，在編曲的風格上可以用一些像是活潑、青春、快樂、純真等等的形容詞來描述他們。甚至，有時候我會用兒歌來形容他們的作品。

這樣的風格與一般流行音樂，甚至是我們所聽到的許多較為知名的歌曲都有很大的落差，初次聽到的時候甚至會感到害羞，也不太敢拿去跟別人分享，好像我們在聽什麼幼稚園的玩意兒一樣。

但如果只是這樣，那他們也就只是一個很普通的歡唱樂團罷了不是嗎？

 

是的，當然不只是這樣。

 

〈迷路〉

 

2019年我曾經寫過一篇叫做〈簽名〉的文章，這篇文章是在描述我對於請藝人、歌手等簽名行為感到不自在的心情。

 

裡面提到一個同樣我也很喜歡的樂團，叫做23號半，作品風格也是類似那種活潑青春可愛快樂的曲風，只是她們的歌詞更為生活，更純真。比較特別的部分是他們喜歡寫地方的歌，比方說平溪、蘭嶼、嘉義、台南等等。

 

她們有時會出一些Cover影片，其中一首歌就是焙焙的〈迷路〉。

 

這首歌是在描述一個人在人生的道路上探尋方向卻又不得其門而入的迷惘感，歌詞非常的直白，簡單，卻又如此打入人心。

 

可能畢竟我是那種到了一輩子都不見得會有一個準確方向，找不到所謂天命的那種人吧（真的有所謂的天命嗎？），因此這樣的詞自然與我產生共鳴，射穿了我的內心。

 

我以為這是我的路

走著走著 卻突然被什麼擋住　

該回頭

還是賭一賭？

 

曾經推薦給對人生路上感到迷惘的朋友聽過，而朋友聽完以後給的評語是：「聽完了也還是不知道怎麼辦，並沒有比較好。」

是的，對我而言這首歌並沒有辦法提供你人生的解答與去向沒錯，即使歌詞很誠實地說出自己的感受了，但說完了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不是嗎？或許也不是的，我認為這種直面面對問題的心情與抒發感受，可以幫助整理自己的狀態，先解決了心情再解決事情，走著走著搞不好也還是會有方向也說不定啊。

也因此，我幾乎每天都會拿出來聽好幾次。

聽了一陣子Cover版本的〈迷路〉以後，有一天忽然才想到要朝聖，究竟是誰這麼厲害可以寫出這樣的歌，於是立刻去搜了原曲來聽。

 

聽完以後，我的第一感卻是，怎麼好像Cover的版本好像比較好聽耶……

正如前面所提到，焙焙的歌與我們平常聽的歌有著落差，對當時的我來說太過純真，焙隆未經過修飾的嗓音聽起來與我們非歌手的善良普通老百姓哼歌的感覺沒什麼兩樣。

 

直到過了一陣子之後，我又再次搜尋了他們的名字，挑了一張封面好看的專輯《真實的印象》，點擊播放，讓專輯的第一首歌〈我的害怕〉響起。

然後，我就愛上他們了。

〈我的害怕〉

 

我時不時會有這樣的經驗，在聽歌或回想歌曲時，會突然與歌曲的狀態、以及歌詞所描述內容的深層經驗一同共鳴，被打動，接著眼眶就會不自覺泛紅。

 

而這首歌就是其中之一。

 

我的害怕

來自對安全的渴望
來自對明天的嚮往

來自對未來的徬徨

 

所謂的害怕，通常被我們標籤為一種負面情緒，相信不用過多的說明，我們都非常清楚什麼是害怕。但這首歌帶我們從感受的起點開始，而不是終點，透過焙檍的乾淨明亮的聲音平靜地述說著，一個關於「害怕」的哲學啟蒙。

 

歌詞的結構非常簡單，每一句都以「我的害怕，來自——」作為開頭，後頭描述的經驗則具有通俗的普世性，幾乎每一種經驗都是我們曾經歷過的事物。

 

如果所謂的害怕是不好的情緒，那會引起害怕的事物就是不好的事嗎？

 

不是的，歌詞繼續述說。

 

我的害怕

來自於受傷的候鳥

來自於殘破的花草

來自於無數的弱小

 

我的害怕

來自於牽過你的手

來自第一口的啤酒

來自於失去的朋友

 

如果拿掉形容詞，我們會發現很顯然害怕不只會從不好的事物中產生，也會從好的事物裡產生，譬如候鳥、花草、啤酒，朋友等等。

透過這些焙焙們列舉的經驗，在歌曲中我所感受到的所謂的害怕，並不是像怕蟑螂那樣的害怕，不是那種避之唯恐不及的排斥，或拔腿就跑的衝動，反而是一種對於生命中那些美好的關注與在乎。

正因在乎這些生命中曾經存在的美好，同時卻又清楚這些美好終將消逝，那是所有美好事物所能產生的反面，是在乎的人必然得承受的一種挫敗感，也因此才有了所謂的「害怕」。

 

與其說這是一種害怕，更精確的比喻，我會覺得這首歌更像在描述一種對生命的敬畏，用了一般大眾的自然語言來呈現。

 

在我對這首歌感到共鳴的那一刻，我也從這首歌歌詞中所內含的豐富的哲學思考，開始一步步踏入了焙焙的世界。

 

 

來吧！焙焙！

好的，廢話講到這邊，我應該要先來介紹他們了吧。

來吧！焙焙！是一個雙人樂團，同時也是一對兄妹，哥哥叫焙隆，妹妹叫焙檍。兩個人感情好到幾乎可以手拉著手的程度，這對我來說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我也是一個有手足的人，一個姐姐與一個弟弟，但與我姐感情並沒有這麼好，甚至還有點疏離。而跟我弟相處也不會到勾肩搭背的相處，在年紀慢慢長大以後甚至也少了肢體接觸。

 

我老覺得要有一個親近但又不是伴侶的人可以這樣肢體接觸是很難得的事情。我不是一個排斥肢體接觸的人，如果有人主動要跟我勾肩搭背，通常我並不會感到不舒服，甚至也會覺得增進了一些融洽的感覺，但我就是沒有辦法主動且自然地做出類似的行為。

正如上面在〈我的害怕〉裡所描述，他們的歌曲裡面充滿著各式各樣的哲學思考。

 

焙隆曾為專輯《真實的印象》在豆瓣上連寫了三篇文章（1/2/3），被姍姍來遲的我在幾年前找到並挖出來閱讀（焙隆也跟我一樣，是一個囉嗦的人）。我在一邊閱讀這三篇文章的過程中一邊不斷地被重擊心臟，不由自主地點頭如搗蒜。時至今日我還是會時不時把文章掏出來重新再三回味。

 

最喜歡的部分是文章裡面表達，他想要去相信某些價值是有客觀標準的。當時的我很受不了跟人討論的事情的時候，必須最後只能落入相對主義的巢臼裡面：「你覺得對就是對，我覺得錯的也是錯的，我們有各自彼此的認知，沒有誰對誰錯，只是想法角度不同。」

 

如果與人交流到最後，總是只能得到這樣的結論，那我們又何必交流，人與人之間的交流如果沒有碰撞與火花，那不就只是各自找各自舒適的生活圈取暖，形成一圈一圈各自活在自己同溫層的交流網而已嗎？我是這樣想的。

 

後來從《真實的印象》畢業之後，我一路聽到第三張專輯《私人經驗》，第一首歌〈骨氣的考驗〉立刻又射穿我的心臟。我雖然沒有看到任何作者說明與補充，但我百分之百確信這是一首關於政治局勢、關於投入社會運動的，充滿熱誠與理想的歌。

它要我們勇敢

而不能去接受

盲目的和平

勢利的安全

 

我很快就因為這首歌熱淚盈眶，甚至有時候在心底默唱這首歌的時候會哽咽沒辦法繼續下去。

 

怎麼會有這麼美麗的歌呢？如果要用一件事情來形容「溫柔又堅定」，這首歌肯定具有足夠的解釋力，應該在維基百科裡面替它寫一個頁籤，並丟入這首歌的音檔作為附件。

 

 

〈回到現在〉專場

 

就這樣聽了他們的歌很久的時間，得知到焙隆因為在美國唸書工作生活，所以他們的樂團已經沉寂了好一段時間，一直到去年因為疫情緣故，他回到台灣，才重新又辦起了專場，甚至還寫了新的歌〈回到現在〉。

 

我二話不說立刻下單買票，而且印象中專場的票也迅速售罄，原本很期待的我，卻在四月份遇到疫情爆發之後，專場就流團取消。

 

一直到去年十二月十六號這一天，他們重新又在女巫店辦了一場比較小型的專場演出，我才終於有了近距離當面看到他們的機會，去感受他們的談吐與生活態度。

礙於篇幅與記憶實在有限（我的記憶力已經大不如前），容我只挑幾首比較印象深刻的歌來說好了。這次他們選的歌有不少來自專輯《私人經驗》，因此我幾乎都很有印象，也都很喜歡。

焙隆在專場中提到很多對於人生的想法，提到自己不知不覺就三十六歲，人生好像一溜煙咻咻咻就到現在了，亂七八糟混到現在，好像什麼也沒做，渾渾噩噩的，以前抱著滿腹理想希望改變世界，現在也是好像已經都不在乎了。

 

其實一切都不要緊，有成就沒成就，有人愛沒人愛，都無所謂，都沒關係，總之今天的重點就是，「發生什麼也好，一切都沒關係。」

開場的第一首歌是〈迷宮〉，他們自嘲說，這是專輯裡面比較後面的歌，也許大家不會有印象。但我很想要舉手說我非常喜歡這首歌，我喜歡這首歌是三拍歌，喜歡歌曲歌詞如莫比烏斯環般左彎右繞的感覺。

 

我喊你的名字　你也喊我的名字
我是你的鏡子　你就是我的繩子

 

在〈骨氣的考驗〉開始之前，焙隆果然提到這首歌是因為當時的政治氛圍而寫，這就是一首政治的歌，讓我想到辛波絲卡的詩〈時代的孩子〉，詩裡明確點出：「不管你想不想要／你的基因有政治的過去／你的皮膚有政治的色彩／你的眼裡有政治的神情」。

他們也提到當時在太陽花現場，他們在表演完結束以後，到台下到處去發雨衣的故事。

 

焙隆在講述那段故事的時候，也勾起了我好多回憶。當時的我不僅沒有去幫忙發雨衣，反而還在現場心虛地領到了麥克雞塊跟玉米湯，回想起來立刻感到一股暖流竄過全身。四十多天裡面可能有二三十天時不時就往立法院跑，經常待到午夜才回去，而沒有去的日子都在電腦桌前守著直播，用關注來守護民主。

 

在女巫店那個擁擠的空間裡面，彷彿把我拉回了林森南路8巷的推擠現場，跑馬燈般閃過了好多畫面。然後音樂響起，才從回憶裡開了一條道路讓我走出來。

 

然後是〈金子的心〉，在專場前一天才跟朋友在車上聽著跟著哼過，今天立刻就能聽到現場版本，我覺得我真的很幸福。

 

這首歌以前剛認識幾次聽頭幾次的時候，覺得旋律太平淡太無趣了，但聽到後來反而成為我專輯中最愛的一首歌。

 

今天又否定了昨天的想法
無法站穩讓人多麼害怕
想要聽你說話　想要平靜的力量
想要永遠留住　對你真實的印象

 

焙隆曾經寫過：『我喜歡想像，每一句話，無論是我們對誰說的，其實都是我們在和自己對話。即使每一個細密的感覺都能用文字表達，我們真的能捕捉已經發生和正在發生的每一件事嗎？「印象」這個詞似乎暗示它已經失真，不是嗎？』。

 

專輯名稱正是從這首歌而來，所謂「真實的印象」或許是一個略帶矛盾的敘述，但同時那是否也代表著一種對於過往經驗的信念呢？即使現代科學研究使我們知道記憶並不可信，這卻也是人類少數僅有的重新檢視過往的一種方式，而所有的過往都會塑造未來的我們。

〈回到現在〉是他們的新歌，也是這次專場的主題。現場販售很多周邊商品，我也在排隊等待入場的時候忍不住掏出錢包買了一個掛簾。

 

這首歌是我有一陣子非常喜歡拿來重複單曲播放的一首歌，能聽到現場版本也感到非常榮幸，這首歌也帶給我許多能量，我非常感謝這首歌。

 

我永遠不會　不會忘記你　我不會忘記你
我已經不能　回到過去　但是我可以

回到現在

回到現在

回到現在

最後要寫的是一首安可曲，也是我覺得這場演出對我最重要的一首歌。

 

 

〈連繫與共鳴〉

 

乍看歌名與歌詞，我一直以為這只是一首簡單溫馨的輕鬆小品，是一首關於愛侶之間你儂我儂地溫馨交流的作品。比如以下歌詞節錄：

我永遠都能從你身上學到很多東西
一個被愛的人多麼幸運
我擁有你的心
隨時都能感覺到你和我在一起

能付出真誠的愛多麼甜蜜
我們彼此回應
習慣性地溫習我們的聯繫和共鳴

直到焙隆提到了這首歌的故事背景，我才發現我對這首歌充滿著很大的誤解，雖然原本我很喜歡這首歌，但我原本的喜歡是建立在對這首歌誤解之上，就好像是在跟自己的大腦談戀愛那樣的喜歡，而不是真正有與對方交流的那種喜歡。

在專場穿插歌曲中途的談話裡面，焙隆多次提到自己其實是一個很單純的人，充滿浪漫幻想，想要被愛，只要被喜歡被愛就會覺得好滿足。也提到自己有小孩，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沒有提到太太。又或是他輕描淡寫地提到太太的時候，好像比較偏向在抱怨——直到在這個安可時段他選了這首歌，他才表示這首歌是為了他的太太而寫。

原句我記的已經不是很清楚了，但我理解到的意思大概是在說，他們從大學時期就認識、相戀、結婚，一直到現在十幾年了，也有了孩子，但其實他跟太太，是很不一樣的兩個人。

我懷疑他在講這些的時候，他其實有點帶著抱怨或宣洩的心情分享這些事，他說：

 

當初疫情爆發，他們決定從美國回來台灣的時候，太太是很焦慮的，覺得要趕快在台灣找工作，要面試，要準備，要做什麼。

 

但是他自己反而不太緊張，他不想要為了生活而被逼著去工作，他想要寫歌就寫歌，想要玩德州撲克就玩撲克（BTW，我也喜歡過玩撲克一陣子）想要幹嘛就幹嘛，也因此為了這個經常跟太太吵架。

他說太太是一個很實際的人，跟他完全不一樣。焙隆說自己經常充滿著美麗幻想，活在自己的世界裡面，喜好探索內心世界，重於形而上的思想勝於世間其他。但太太覺得那些都不重要，也沒什麼意義，太太只關注現實世界真正發生的事情。除此之外，在情感的互動上，太太是那種也不太撒嬌，不太說情話的那種人，對他的互動可以說是非常理性。

 

前面焙隆才提到自己很需要感受到被愛，但太太居然是這樣的一個人的，怎麼會這樣呢？

我非常訝異，這樣的兩個人，怎麼會在一起，怎麼甚至結婚了，還在一起這麼久呢？

他繼續說，太太的世界很單純，就按照著現實世界的規律那樣，餓了就去吃飯，要賺錢就去工作，睏了就去睡覺，沒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什麼哲學、理想，生活的意義，沒有，都沒有。但他不覺得那樣子是壞事（雖然他可能無法真正理解），有時，他會從太太身上看到了另外一個不同的世界，那是跟自己的世界裡面完全不一樣的世界，在那個世界裡面，他自己的焦慮跟幻想都不存在了，他反而感到非常安心。

說完這一切以後，他無奈地嘆了口氣，「我對她就是又愛又恨的。」

 

接著，音樂開始響起。

 

而那一瞬間，我忽然間感到醍醐灌頂。

 

 

曾經，我以為找伴侶是必須去追求同質性相似的，而不是差異甚大的。

 

我想到以前曾經跟喬雅聊天（給讀者朋友複習一下，喬雅是我的同事，目前育有一子，名叫小北，今年五歲），她也曾給我過類似的告誡。

 

她說，為什麼兩個人一定要一樣？可以你喜歡做你喜歡做的事情，對方做他喜歡的事情，只要兩個人相處舒服就好，在保有自己空間的情況下不去互相干涉，也不要去在意你們一不一樣。

 

當時的我雖然不完全理解，但也是作為一個說法當作參考跟建議，虛心地受教。

 

另外關於同質伴侶，曾經也看過一種說法，認為我們去尋找一個跟自己相似的伴侶，希望在對方身上看到自己喜歡的樣子，其實只是一種自戀。因為想從對方身上尋找與自己相似的特質，被喜歡自己身上的特質所吸引，這其實不是真正喜歡對方，而只是想從對方身上尋找自我認同。

 

也因此之後我也有從另外一個方向去努力，想尋找跟自己不一樣的人作為交往對象。

 

會不會異質可能才是更重要的呢？異質才會產生火花，才是激起火花的關鍵。或許所謂的愛情就是要讓你對對方又愛又恨的吧，哪有那種舒服的關係呢？好吧，我這個看法也很膚淺，但我就目前的狀態，暫時也沒辦法寫出更有獨到見解的東西。

 

至今在感情路上面搖搖擺擺，自認為做過很多不一樣的嘗試與投入，也曾經被我媽說過我想要追求的可能太高標準了，我的理念跟莫名其妙的想法太多了云云（而我當然沒有打算為此作出任何妥協與改變）。

 

總之，這個故事與這首歌，讓我對於所謂感情事，或說目標方向又有了另外一番完全不同的看法與見解，有點像閃電般這樣之字形的來回思考，或甚至感到一切標準都無所謂了。重點就是，回到現在就好，專注於當下。

 

在那場專場結束之後，我沉澱了好一陣子， 回想起當時焙隆說的話，以及專場中他們所讓我感受或經歷的一切，心裡放下了好多包袱，也意識到自己一直以來緊抓著執著的東西，很可能都是造成自己與周遭人不快樂的根源。

那天騎車回家的路上，我腦中有好多想法，我需要整理，好需要整理——然後我就再也沒寫什麼東西了，我的狀態使我整理不來，越知道該整理越無法整理。

 

之所以在事隔六個多月的現在把這篇文章寫出來，也是想補上這段期間思緒上比較斷裂的部分吧。

 

這次《想像的路》演唱會開售，我並沒有研究太多，應該也不覺得會有什麼新歌，僅僅看到演唱會的名字，就已經讓我對他們想說的故事與思考有非常多想像了。

 

不過，就讓想像停留在想像的階段，不讓它成為非得要獲得什麼的期待感，抱著這樣的心情，這場演唱會一定會很有意思的。

也希望你們看完這篇分享後，可以去找一些焙焙的歌來聽，或許他們也能讓你有一些新的發現。

 

最後附上一首，我個人覺得他們所有的歌裡面我最喜歡的一首，〈跟隨〉。

 

 

謝謝你們看到這邊。

 

雖然時間還沒到，不過按照我文章收尾的慣例，我還是要跟各位說一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