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0404

0403 丟包

隱約地睜開眼,然後我馬上就發現事情不太對勁。

「我在哪裡?我睡多久了?我怎麼會睡著?」

這裡的一切感覺如此陌生,我似乎是在一輛行駛中的公車上,身旁有很多我並不認識的人。




我怎麼會到公車上的?不行,得先讓腦袋倒轉,我一定是不小心睡著了。

好像…… 嗯,我好像要去某個地方,所以我在等公車,當時有點等得不太耐煩了,我就揮揮手,想攔一台便車搭 。

我也不記得我是怎麼攔到車的了,但就有這麼一台重型機車就在我面前停了下來,可是感覺又只是車子很大,後輪旁附有一對類似身障人士的輔助輪。他說他願意載我。

是一位大叔吧——從他戴著的圓形粗框眼鏡跟微肉的臉頰,以及蓄著環狀落腮鬍的樣子判斷。

我記得,嗯……我應該是說了目的地以後,就上了車,路途中我們沒有太多交談,而且我不太舒服,我好累。我一定是感冒了。

自然而然地我就把眼睛閉起來休息了一下。


是的,醒來以後我就在這了,在一台我不確定是哪裡的公車上。

我一定是被丟包了。我睡了多久了?而且我怎麼會睡著?

下一站,公車上的提示如此標示,我一看站名,身體就立刻反應了過來,我錯過了我要下車的站!

立刻我拖著大包小包的行李,我驚慌的神色,讓週遭的人都盯著我看,而且我身上似乎很凌亂,我覺得自己好狼狽。我一點也不喜歡被盯著看的感覺,情況不是我能控制的。

下車以後,我莫名其妙到了一個像是火車站的地方。

我在車站中閒晃,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能感覺到這裡的人並不歡迎我,不管了,我只是想搭車回到我該回去的地方。

出站的旅客紛紛通過剪票口,離開車站,也許下一班車要來了?

但我卻沒辦法進站,似乎車站即將打烊,我連末班車都錯過了。


「喔,天哪。」我覺得頭好暈,其實從我醒來以後,我就一直覺得不太舒服,很想吐。

我沒有辦法正常地把身體打直,抬頭挺胸地走路,像是一個失能者,頭只能斜著一邊,我的視線也跟著傾斜,且沒有辦法抬頭上揚。

我能看見的東西也像是被抹上了一層黃泥一般,滿滿地都是黃褐色的,感覺是一台壞掉的電視機。

走到車站的一個角落,我發現這裡似乎有插座可以用,於是我便將手上的行李散落一地,想利用插座替手機充電。同時我開始清點自己身上的東西。

意識到我該清點自己的東西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了。我少了一樣東西!一樣重要的東西。

我應該是背著一個背包,手上提了也許兩個或三個的袋子。鑰匙、錢包、水壺……這些都沒有漏。

可是我就是感覺我少了一個什麼。

我開始慌亂地翻找,強壓抑那噁心的感覺,於是我把地板弄得更亂了,現在看起來,我就像一個街友。
我想一定是那個人拿走了我的東西,而且我肯定是被他下藥了。可是為什麼?


這時,一道鐵捲門開了,捲上了一半,裡頭透著黃色的燈光,一個站務員探過了鐵捲門直直向我走了過來,停在我面前五六步的地方。

「你在做什麼?我們要打烊了,而且我們不歡迎你這種人,請你離開,不然我要報警了。」

不知道為何,聽到這種話,內心我突然有一種怒火衝了上來,什麼叫做我這種人?這個社會現在還有階級與人種之分嗎?

「你無權趕我離開,」我說,「你執意趕我離開,我會動用我在法律上該有的權力,」我又瞅了一眼他站務員制服上掛的名牌,「我知道你的名字了。」

雖然明明就站不直,但我還是將身體盡量挺直,用歪斜的視線正眼對他(縱然還是沒對準),試圖表現出無論如何都不服輸的堅定立場。

「先生,你這樣只是在干擾我們的工作。請你現在把東西收拾了就離開。」

「好吧,到時候我們法院見了。」

拋下這一句我覺得應該有造成足夠威脅的話語以後,我就提著行李們頭也不回地走了。

只剩下站務員站在原地,看著我離開。


然後夢就醒了。


--

故事發生在一個下午,嗯,我應該從何開始講,4/2號我去騎腳踏車,然後跟肉球聊天聊了一個下午,看他做著那些保全工作,我還替他寫了一首詩。

然後我們晚上去吃飯,繞著金龍湖走了一整圈,我覺得很冷,因為下午出門時陽光很大,雖然氣溫不高,我還是堅持只穿兩件上衣(一件發熱衣跟薄運動外套)就出門。

結果晚上冷得要命,我騎車到家後就開始打噴嚏,然後就一直覺得好冷好冷。

隔天起床後簡單吃了點東西喝了點咖啡,想說要把自己這幾天的事情寫一寫,可是覺得頭好重,而且我都已經加了一件毛衣,外面的太陽又那麼大,我怎麼還是覺得好冷?

所以又回去躺了一下,嗯,然後我就在夢裡被人家丟包了。


總之,對。

我感冒了。
看來晚上騎腳踏車散步不是一件很棒的運動,特別是在靠近山上氣溫可能不到12度的湖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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